為了逃避,連晉南選擇了出差,他已經晝夜不休工作一個月了,他以為隻有忙碌才能讓自己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
他知道是自己心裏出了問題,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要到關鍵時刻,他就會想起陸舒,想起和陸舒在一起那種似恨又似愉悅的感覺,他甚至懷疑自己愛上了陸舒,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栗!
連晉南出差後,為了討好連母,陸柔也在連家大宅照顧孩子一個月,連晉南的態度讓人心慌,她想通過其他方式得到連家人的支持。
一個月後,連晉南終於回來,他早已做好心理建設,把與陸舒有關的一起全部忘掉,好好去疼愛陸柔……
他捧起陸柔的小臉,薄唇覆上她香甜的唇瓣,良久,沙啞著聲音說:“小柔,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陸柔自然理解男人所說的多重含義,激動得眼淚在眼圈打轉,“不,不,晉南,我愛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晚飯後,陸柔賢惠地幫他脫外套,在他耳畔柔聲說:“累了一天了,先去洗個澡,然後我給你按摩。”
連晉南微笑著點點頭,去了浴室,他有一種錯覺,眼前的不是陸柔,而是陸舒,那個經常準備好晚飯等著他回家的陸舒…
他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想衝掉那荒謬的錯覺…
連晉南在裏麵洗了好久才出來,他一出來陸柔便迎了上去,親昵相擁,溫柔繾綣,蓄勢待發,連晉南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已經好了,可才一進去,他整個兒便又軟了下來。
他木然的趴在床上,鬱悶無比,陸舒已經死了,他固執的認為是陸舒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的不忠,懲罰自己的薄情。
這之後連晉南便不再嚐試了,他以工作為名和陸柔分居,兩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卻不再同眠共枕,更不會有親昵愛撫。
陸柔等了三個月,忍了三個月,見連晉南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的心也漸漸有了別的想法…
這天,她以帶寶寶打預防針為由帶著孩子出去,到了衛生站,陸柔把孩子交給娘家阿姨,然後直奔希爾頓酒店。
坐在酒店大廳等人的宋青陽,起初看到陸柔還以為看錯了,畢竟陸舒死了,在他看來,陸柔應該和連晉南全身心地在愛河中沐浴才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來和舊情人廝混?
宋青陽痛恨這個蛇蠍女人,現在抓到了她的把柄,他迫不及待想讓連晉南看清自己的綠帽。
他撥通了連晉南的電話,惡狠狠的說:“希爾頓酒店16層,連晉南,我給你一個看清陸柔的機會,讓你知道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為了她不惜把自己的妻子傷寒得遍體鱗傷!我要你後悔!”
連晉南臉都綠了,盡管心中有一萬個不相信,可他還是去了希爾頓酒店。
推開門,還沒走進去,在門口就聽見了啪啪的撞擊聲,以及陸柔那讓人作嘔的呢喃聲…
連晉南不想被那汙穢的畫麵髒了自己的眼睛,他狠狠地摔上房間的門,轉身離開…
陸柔追到連晉南的公司,卻見他在辦公室裏抽煙,陸柔臉色煞白,雙唇顫抖,哭著說:“晉南,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連晉南猛地轉頭,怒吼道:“到現在你還在撒謊,你當我連晉南是瞎子,白癡嗎?”
陸柔哭著抱住了連晉南的腰,說:“不,晉南,我是愛你的!”
連晉南狠狠地甩掉她的手:“愛我?愛我你背著我找男人?”
他的力氣太大,陸柔被甩得摔在地上,腦袋磕在茶幾上,卻還委屈地痛哭的說:“我是愛你,可是你自己根本不行,三個多月了,我一直在等你,可是難道你讓我為你守一輩子活寡嗎?”
連晉南冷笑一聲:“我不行?!我隻是對你這樣的女人不行!”
陸柔被激怒,“對我不行!難道你對陸舒就可以嗎?!”
連晉南冷恨地說:“你不配和我談她!”
陸柔苦笑:“我不配?連晉南,你別忘了,她已經和你離婚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連晉南的雙眉緊蹙,冷若寒潭的墨眸死死地盯著陸柔,他發現自己都不認識眼前這個在他麵前單純善良了許多年的女人了。
良久,連晉南冷漠地拋出一句話:“別忘了,我們還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