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從這座城堡的侍從那裏得知,三舟俊彥常年與海外的公司做生意,給自己取了一個叫做‘威爾’的英文名。”
“可威爾的讀音是will,跟‘m’也沒有關係埃”
目暮警官也表示了自己的不解。
“剛才我讓柯南去問了鑒識科的警官們,說是在死者後背的衣服上發現了青苔,這些青苔都是出自陽台護欄上的,這說明死者應該是後背靠著欄杆被人從陽台上推下去的。”
阿笠博士一本正經地跟眾人解釋道。
“如果死者臨死前是背靠著欄杆的話,那麼他就隻能這樣子在欄杆上留下死亡信息。”
阿笠博士走到門口,背靠著木製的房門,隨後用右手在房門上寫下了一個字母。
“用這種姿勢在欄杆上寫字的話,寫出來的字跟我們看到的其實是倒過來的,也就是說,死者留下來的死亡信息並不是我們所看到的‘m’,而是倒過來的英文字母‘w’。”
阿笠博士指著對麵一臉驚恐的三舟俊彥,肅聲道,“也就是威爾(will)的‘w’1
“俊彥,真的是你殺了爸爸嗎?”
站在三舟俊彥旁邊的三舟惠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家弟弟,整個人無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不,不是我1
三舟俊彥連連擺手,腦袋搖得比撥浪鼓還快,隨後他回過頭,狠狠地瞪著對麵的阿笠博士,“證據呢?難道隻因為一個來曆不明的‘w’你們就能把我當成犯人嗎?”
“證據當然有,而且就在你身上。”
阿笠博士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鑒識科的警官們在死去的三舟社長後背的衣服上發現了陽台欄杆上的青苔,那是因為他是在被人推下去的時候,後背靠著欄杆所以才蹭到的,那麼三舟俊彥先生,你是否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你西裝外套衣擺部分的那些青苔,是在哪裏蹭到的嗎?”
聽到這句話,三舟俊彥一臉驚恐地低下頭,果然在西裝的衣擺發現了一些青苔的痕跡。
阿笠博士繼續說了下去,“你將三舟社長從陽台上推下去之後過於慌亂,再加上你今天穿的又是深色的西服,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你的身上已經留下了這種決定性的證據。”
兩樣關鍵性的證據疊加在一起,方才還氣勢洶洶地否認自己是犯人的青年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
“為什麼?”
死去的三舟社長的妻子,三舟美咲子兩隻眼睛都哭得紅腫,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青年,聲音沙啞而淒厲,“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啊1
“我想大概是他假借著跟外國人做生意的名義實際上卻是從國外走/私/毒/品的事情被三舟社長給知道了吧。”
一個低沉平靜的聲音在寬敞的臥室內幽幽響起,屋內的眾人回過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少年正坐在陽台旁的搖搖椅上,他的手裏還端著一份裝滿了蟹肉沙拉的盤子,此刻正悠哉悠哉地享用著美味的食物。
“畢竟他家是造船的,將那些毒/品塞到他家船上一起運出去不要太方便。”
誰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坐在那裏的,但顯然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
目暮警官抬手壓了壓頭上的帽子,回過頭一臉凝重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三舟俊彥,“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你就同時犯了故意殺人和毒/品/走/私兩樣重罪。”
這兩樣罪名加到一起,三舟俊彥這一輩子都沒有再從監獄裏出來的可能了。
也不曉得是不是目暮警官的這句話刺激到了他,方才還跟失了魂似的三舟俊彥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奔到陽台,將坐在陽台搖搖椅上的黑發少年挾持為了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