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老琴對他估計隻有“殺”,半毛錢的“愛”都麼得。

太宰回過頭看著他,“老琴是誰?”

“這輛車的主人。”

“你的朋友?”

“嘛,算是情人吧。”

楚書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隨口回答道。

情不自禁想跟他開車的人,簡稱情人。

當然這

種話楚書是不會當著琴酒的麵說的,他要是說了絕對會被他用槍口抵著腦門。

太宰盯著他看了一會,換了個話題。

“我們現在去哪?”

“在附近找家酒店。”

楚書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前麵一動不動的車流,淡淡道。

“照這架勢估摸著開車回橫濱有點困難,今天先在東京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突如其來的暴雨導致了交通堵塞,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恢複正常。他跟太宰先前都掉水裏去了,雖然他從自己的異空間裏拿了兩套幹淨的衣服把之前那身濕漉漉的衣服換了下來,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得找個地方洗個熱水澡,萬一真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太宰對此沒有異議,楚書在附近隨便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標間。

剛進房間,楚書就把太宰推到了浴室,讓他先好好洗個澡祛祛寒氣。

這家酒店提供晚餐,楚書打電話給客房服務,叫了兩份晚餐。隨後他從自己的異空間裏拿出兩袋感冒靈,一袋用熱水衝好後自己喝了,另外一袋等浴室裏的太宰洗完澡出來後才開始衝。

“把這個喝了。”

楚書將手中那杯蒸騰著白色霧氣的褐色液體遞到少年麵前。

“一定要喝嗎?。”

太宰皺了皺眉,看著被遞到自己麵前的玻璃杯,還沒喝他就聞到了從這裏麵散發出來的苦澀味。他剛洗完澡出來,腦袋上還在冒著熱氣,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在洗完澡後變得紅撲撲的,煞是可愛,楚書沒忍住伸手在少年的腦袋上薅了幾下。

“這個是預防感冒的,咱們倆今天在水裏泡了有一會,安全起見還是吃點藥預防一下。”

少年還是一副不樂意的模樣,“我不喜歡藥的味道,太苦了。”

楚書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生病了,要吃的藥不比這多?”

這話倒是很有道理,所以雖然還是不情願,太宰最終還是捏著鼻子將那杯感冒靈給灌進了肚子裏。

“好苦。”

太宰咂吧咂吧嘴,秀氣的眉毛擰做了一團。

楚書從懷裏摸出

了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他,順便再在他手感頗好的小腦袋上薅了一把,“聽話的宰宰有糖吃。”

太宰掃了一眼他遞過來的奶糖,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著對麵的青年,眨了眨眼,“我想吃別的糖。”

別的糖?

楚書從懷裏又摸出幾顆金絲猴,不過他感覺大白兔跟金絲猴的味道其實差不多,都是甜得發膩。

對麵的少年依舊搖頭,他丟掉手中的擦頭毛巾,走到楚書麵前,踮起腳尖快速在他的嘴角輕啄了一下。

“苦的。”

楚書愣了一下,隨後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對麵的黑發少年,“我剛才也喝了藥,當然是苦的。”

晚餐還有一會才會送到,楚書從櫃子裏翻出吹風機遞給少年讓他把頭發吹幹,自己抱著幹淨的換洗衣服跑進浴室洗澡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晚餐已經送到了,晚餐裏有螃蟹,這是太宰的最愛,所以他頭發沒吹幹就直接美滋滋地坐在桌子前享受起了他的那一份。

楚書直接把人從餐桌前拽了過來,“頭發吹幹了再吃。”

太宰回複得理直氣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