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諾的到來無疑給楚書減輕了絕大部分的工作量, 自從迪諾來到這個所謂的彭格列臨時基地,雲雀就將他要咬殺的對象從楚書轉移到了迪諾身上。

迪諾貌似指導過雲雀一段時間,雖然雲雀本人完全沒有半點要承認的跡象, 但是迪諾本人卻經常以師父的身份自持,還時常在楚書這個十八年不見的老同學麵前炫耀自己收了一個資質絕佳的弟子。

然後他就在訓練中被他的這位愛徒給狠狠“尊師重道”了一番。

“說真的, 下次你跟恭彌對戰之前要不跟他商量一下,讓他不要老是把他的浮萍拐往你的臉上招呼, 畢竟你全身上下也就隻有那張臉還能看得過去了。”

楚書往自己的掌心倒了點紅花油, “啪”地一聲蓋在金發青年那張青青紫紫的俊臉上, 然後就跟揉麵團似的在青年那張掛了彩的臉上肆意揉搓。

迪諾疼得齜牙咧嘴,“我說你就不能溫柔點嘛, 咻咻。”

“不能。”

回應他的是楚書更加用力的揉搓, 迪諾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被他捏出跟包子一樣的褶子了。

“恭彌要是聽得進我的話, 我也不至於被他修理得這麼慘了。”

迪諾放棄治療,任憑這位同窗好友拿自己的臉包包子,在楚書終於良心發現放過他可憐的小臉蛋後, 迪諾一邊摸著自己已經快沒有知覺的臉, 一邊看著對麵擰著紅花油玻璃瓶蓋子的黑發青年。

“說起來,我好像忘記跟你說了,斯庫瓦羅這幾天會到日本來。”

“斯庫瓦羅?”

聽到這個名字, 楚書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他來日本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 不過裏包恩好像是希望讓他去指導山本的劍術, 畢竟斯庫瓦羅可是這個時代被稱作劍帝的男人,由他來指導再合適不過了。”

迪諾單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楚書瞥了他一眼,“你確定他不會教著教著就把人扔海裏喂鯊魚?”

“確實有這種可能。”

迪諾思索了片刻, 有些好笑地點點頭,“不過山本好像挺扛揍的,應該不

用擔心。”

“話說回來,你應該也有好久沒見過斯庫瓦羅了吧。”

“我不曉得這十年間我有沒有見過他,但是從我離開學校到現在,我跟他沒有任何聯係。”

楚書搖搖頭,回答道。

“你可真是個狠心的家夥。”

迪諾頗為不滿地瞥了楚書一眼。

“當初離開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事後也不知道聯係我們,就這麼幹脆地把我們這些老同學給丟到了一邊,要不是這次的突發狀況將你送到了十年後,誰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喜歡我。”

聽到迪諾的這番話,楚書抬起頭,露出一副感到意外的模樣。

“但是不好意思,老同學,雖然你的臉勉強符合我的審美,但是你應該,我隻喜歡年紀比我小的。”

楚書眨了眨眼,擺出一副“我很抱歉”的表情頗為愧疚的看著對麵的金發青年。

迪諾嘴角微微抽搐,“請不要把純潔的同窗友誼曲解成其他的感情,我對男人沒有那方麵的興趣謝謝。”

兩人又聊了一會沒什麼營養的話題,隨後迪諾的部下,一個叫作羅馬裏奧的中年男人走過來,附在迪諾的耳邊說了什麼,然後迪諾便一臉嚴肅地站起身。

“抱歉,咻咻,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楚書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走人。

迪諾離開之後,空曠的房間內隻剩下楚書一個人。

楚書靠在椅背上,抬起頭看著頭頂不曉得用什麼合金建成的天花板,大腦處於一片放空的狀態。

不曉得裏包恩是從哪裏打聽到他會一些基本的治療,在迪諾來到這個基地之後,楚書就從前線的陪訓員被安排成為了後方的醫療工作者,裏包恩還專門給他劃了一個房間當醫療室,每當那幾個要拯救世界的中學生在訓練中被修理得“啵囉啵囉”的時候,就會被裏包恩扔到這個醫療室,任由楚書蹂/躪。

這幾個初中生少年都長著一副不錯的皮相,在訓練中受傷後,那種戰損的狀態反而更加激起了楚書內心中那種不可言說的詭異喜好,

楚書直接跟裏包恩坦白了這件事,表示你把這些接受訓練之後變得毫無反抗之力的少年丟到他這裏,要是他沒克製住心底那些不好的想法對這些年輕的肉/體做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該怎麼辦。

對此,裏包恩十分“大度”地表示,隻要你事後負起相應的責任,隨便你怎麼做都行。

而裏包恩口中所謂的負起責任,就是讓他加入彭格列家族。

從楚書來到這裏的第一天開始,裏包恩就不止一次想對他進行招安。

當然,這些都被楚書委婉地拒絕了,作為一名合格的打工人,隻要工資給到位,他倒是不介意兼職一下彭格列的家族成員。但是裏包恩的意思明顯是想讓他把這個作為他的主業,那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