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該畫點什麼好呢。”

太宰先生拿著手中的黑色馬克筆,頗為苦惱地看著麵前的楚書,仿佛一名站在畫布前苦惱不知道應該畫什麼的畫家。

充當人體畫布楚書瞥了他一眼,幹巴巴地開口道:“隻要不畫清

明上河圖就行。”

“這倒是個好主意。”

眼前的黑發青年聽到他的這句話,眉眼彎彎,嘴角向上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楚書看到他擰開馬克筆的筆蓋,笑眯眯地朝著自己的臉進發。

楚書下意識閉上了雙眼,隨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劉海好像被撩上去了,冰涼的筆尖在他的額頭上肆意遊行,像是有一隻螞蟻爬來爬去,激起一陣莫名的癢意。

“好了。”

很快那陣令人不適的冰冷癢意就消失了,緊接著耳邊響起一個夾雜著笑意的聲線。

楚書睜開雙眼,下意識去摸自己的額頭,結果隻摸到了一手黑黑的墨水,他有些呆楞地看著對麵笑容燦爛的黑發青年,不敢相信對方竟然這麼快就放過他了。

“沒辦法。”

太宰雙手一攤,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誰讓我不會畫清明上河圖呢。”

……

遊戲時間結束,楚書直接把這些聚集到他房間裏的人全都攆了出去,迪諾似乎還沒有玩夠,意猶未盡地詢問他能不能留下來跟楚書玩個通宵,楚書直接把他打包送去了並盛中學的天台陪雲雀,至於被打擾到睡眠的並盛中學風紀委員長會如何咬殺他,楚書就不負責實況轉播了。

等人都走光了,楚書才跑去衛生間處理他臉上的塗鴉,平日裏那張帥氣的臉上此刻黑乎乎的全都是馬克筆塗鴉的痕跡,最為明顯的就是一隻歪歪扭扭的烏龜跟一頭不知為什麼總之就是十分傳神的鯊魚,烏龜應該是迪諾畫上去的,鯊魚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斯庫瓦羅的傑作。

旁邊還有幾條比較敷衍的線條,應該是山本和獄寺隨便畫的,至於澤田綱吉同學畫的那個小小的點,在楚書的左邊眼角下邊,像是給他多添了一顆淚痣。

不過楚書撩起劉海之後卻沒有看到太宰的塗鴉,那個時候他感覺到太宰貌似是在他的額頭上寫了幾個字,好像是英文字母,不過當時他光顧著忽略額頭上的癢

意去了,並沒有仔細注意他在自己的額頭上寫了什麼。

但是現在楚書在自己的額頭上卻並沒有找到那幾個英文字母的痕跡,不排除是太宰把那幾個字寫在了迪諾跟斯庫瓦羅的塗鴉上,跟他們塗鴉重合了,畢竟那兩個人的塗鴉幾乎占據了楚書的整張臉,不過楚書還是很好奇太宰在他的額頭寫了什麼。

於是楚書幹脆頂著一臉塗鴉從衛生間出來,直接詢問當事人,“你剛才在我額頭畫了什麼?”

二十六歲的太宰先生此刻正相當自然地躺在本應該屬於楚書的那張床上,玩著楚書手機裏的某款消消樂遊戲,聽到楚書的聲音後,他抬起頭看著站在衛生間門口頂著一臉塗鴉的黑發青年,思索了三秒後,麵上浮現出一絲迷茫的神色。

“額,畫的什麼來著?”

隨後他又笑眯眯地在後麵加了一句,“總之肯定不是清明上河圖。”

楚書:“……”

這還用你說?!

……

楚書幾乎快把自己的臉搓掉一層皮才把臉上的那些塗鴉給洗幹淨,看著鏡子裏那張雖然有點紅但是總算是重歸往日帥氣的臉蛋,楚書頗為自戀地對著鏡子擺出了幾個自認為帥氣的p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