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映入他視線中的是一片翠綠的竹葉,那是他當時送給太宰的伴生竹。
如果……
如果它真的能夠實現人的願望……
那就願他能夠得到解脫,從永生不死的詛咒中徹底解脫出來……
…
…
楚書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
他昨晚跟彩虹之子的那幾個合法嬰兒舉杯邀明月邀得太嗨了,一個沒注意就喝高了,導致他現在整個人腦袋痛得像是下一秒就能炸開。
除此之外,他還全身無力,頭暈目眩還伴隨著一陣陣的耳鳴。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留下的後遺症,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東西,但是他此刻的腦子就跟塞了一團棉花似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後迪諾的聲音就隔著一層木板傳到了房間裏。
“咻咻,你起來了嗎?裏包恩讓你趕緊去會議室集合。”
“就來……”
楚書不情願地拖長了聲音應了一聲,慢慢吞吞地開始往身上套衣服,隨後又磨磨嘰嘰地飄到浴室去洗漱。
刷牙的時候他特意看了眼擺在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具
隻有一套?
楚書愣了一下,隨後又為自己的這一莫名其妙的行為感到不解。
這個房間就住著他一個人,當然隻有一套。
洗漱完畢後,楚書拉開房門,喊他起床的迪諾還站在門口,此刻正頂著一對媲美滾滾的黑眼圈,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太慢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遲到了,遭殃的可是來喊你過去的我。”
楚書打了個哈欠,不甚在意地回答道,“遭殃就遭殃唄,反正你都被裏包恩揍了那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迪諾頓時提高聲音,“被揍的不是你,你當然不會覺得疼!”
“你聲音小點,我腦子都快被你吵炸開了。”
楚書立馬按住自己可憐的腦闊,生怕它真的不小心就被迪諾給吼開瓢了。
“你竟然還好意思嫌我吵。”
迪諾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旁邊的黑發青年,“你這家夥在我們累死累活跟白蘭決戰的時候一個人跑到外麵到處浪就算了,之後甚至還為了躲過我們的追蹤易容成別人準備跑去中國浪,可憐我剛從戰場下來就要趕到機場去堵你,你
這家夥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所以我不是給你帶了伴手禮了嘛。”
楚書撇了撇嘴,“再說我也不是一個人出去浪的。”
聽到這句話,迪諾更生氣了,“那也能叫伴手禮?!你給我生發水是什麼意思?我看起來很禿嗎?還有你明明就是一個人出去浪的,其他人都安安分分地留在基地等著和白蘭決戰好嗎!”
楚書愣了愣,他是一個人出去的?
可是他明明記得……
大腦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楚書痛苦地捂住腦袋,一旁的迪諾被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沒事吧?要不要我去叫了平跟魯斯利亞給你看看。”
“不用了。”
楚書擺了擺手,他的臉色看起來依舊有些蒼白,不過剛才的那陣疼痛好像隻出現了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了。
“估計是宿醉的後遺症。”
……
跟著迪諾來到會議室之後,楚書才發現這裏已經擠滿了人,來自十年後的那群少年們都是一副整裝待發的期待模樣,楚書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們應該是要回到十年前的世界了。
就跟迪諾剛才說的那樣,兩人到達會議室之後,裏包恩先是說了一句“太慢了”,隨後就無情地踹了迪諾一腳。
“你沒有什麼東西忘記帶吧。”
裏包恩的一隻腳還踩在迪諾的臉上,他看著姍姍來遲的楚書,語氣不是很好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