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嗑多了,竟然對退燒藥的催眠作用產生了抗體,在吞下藥片之後反而比剛才還要精神不少。
仿佛他剛才吃下去的不是退燒藥,而是興/奮/劑。
“你這幾天去哪了?”
吃完退燒藥後,太宰又被楚書按回了被子裏,就隻剩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露在被子外頭,腦門上還貼著一個白色的退燒貼。
“出任務去了。”
楚書盤腿坐在地上,正埋頭給朗姆發消息跟他彙報這次任務的進程。
消息發出去後沒多久,朗姆那邊就回複了他,雖然隻有一句相當簡潔的“我知道了”,不過這是朗姆一貫的風格,他要是哪天多回複了幾個字,楚書反而會覺得不自在。
“前幾天你也不在,也是出任務?”
太宰又問了一句。
楚書打字的動作稍頓,太宰所說的前幾天指的應該是他去十年後的那幾天。
他在未來世界度過了將近兩個月,這個世界卻才過了幾天。
楚書在猶豫要不要把他回到未來的事情告訴太宰,裏包恩雖然沒有要求他對這件事守口如瓶,但是像這種穿越到未來怎麼聽怎麼荒誕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躺在床上的太宰看出了他的猶豫,他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如同翻飛的蝶翼,“看樣子應該是個機密的任務。”
“算不上機密。”
楚書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跟太宰攤牌,他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扯謊糊弄這位少年。
“其實我去了未來的世界……”
然後他就把自己在橫濱偶遇風師傅,又跟著師傅去並盛町看望小師妹,最後陰差陽錯地跟著一群要拯救世界的少年去到未來世界的事情全盤交代了出來。
“不過我在未來全程劃水,等那群初中生成功拯救了世界後我就跟他們一起回來了。”
他輕描淡寫地用一句話總結了自己這場不可思議的時空旅行。
不過本來他在未來就沒做什麼事情,最多是在迪諾跟斯庫瓦羅趕來之前充當一下那幾位少年的經驗包,按道理說後期他如果沒什麼事情
要做的話,完全可以讓入江正一用那個時空傳送裝置將他送到原本的時代,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一般人在聽到“穿越時空”“未來世界”這種毫無科學依據的荒誕言論時,不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就是懷疑說出這種話的人腦子出了問題。
楚書在交代完這些事情後,就已經做好了被太宰用看傻子的眼神洗禮的準備,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不僅沒有朝他投來異樣的視線,反而聽得很認真,一點也沒有懷疑楚書這番話的真實性。
“你在未來世界遇到十年後的我了嗎?”
太宰突然好奇地詢問了一句。
楚書剛想搖頭說沒有,但是在他做出反應之前,腦海中突然飛快閃過一大片模糊的片段,還沒等楚書看清楚畫麵的內容,這些片段就從他的腦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書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剛到十年後的世界的時候,就想著如果有機會就要去十年後的橫濱看看,但是他後來為什麼一直沒有去呢?
之後他甚至抽空去了熊本,去了京都跟奈良,卻偏偏沒有去橫濱確認一下十年後的太宰是否安在。
為什麼?
他為什麼沒有去橫濱?
從十年後的世界回來後,楚書總感覺自己的記憶有一部分對不上,像是被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大塊。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著實不好受,楚書都已經在考慮從彭格列家族那個穿著奶牛裝的小守護者那裏把十年火箭筒騙過來了,有了十年火箭筒,他或許就能找回自己可能丟失在未來的那段記憶了。
……
過了一會,楚書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埋頭看了一眼,是一條彙款的消息,這次任務的酬勞已經打到了他的賬戶上。
組織每出一次任務都會有一定的酬勞,酬勞的多少按任務的難度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