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個太宰先生都要結婚了……為什麼我都快三十了還是單身?”
“先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再扒拉你的口袋看看你的錢包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可是太宰先生現在才十七歲,還沒到日/本的法定結婚年齡吧?”
“你有毛病吧,跟黑/手/黨講個雞兒的法定結婚年齡,你拿加特林突突突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要遵守禁槍令。”
“話說太宰先生老家在哪?不是在橫濱嗎?”
“太宰先生結婚的話,伴郎會是中也先生嗎?”
“讓中也先生當伴郎,你確定婚禮不會變成葬禮?”
“額……”
一向沉默寡言隻會悶頭苦幹做實績的黑蜥蜴就“太宰結婚”一事展開了熱烈討論,完全將他們最開始在意的楚書離職一事給忘在了腦後。
畫麵轉向另外一頭。
港/黑大樓最高層。
往日戒備森嚴的首領辦公室,此刻隻有三個人,排除掉在牆角無所事事地擺弄著那一堆洋娃娃的金發少女,整個辦公室就隻剩下森鷗外和太宰治兩個人。
偌大的辦公室內空空蕩蕩,隻在正中的位置擺著一張桌子跟一把椅子,那是隻有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才配坐上去的位置。
辦公桌的對麵還擺放著一張暗紅色的真皮沙發,不過一般情況下這張沙發上都隻是個擺設,即便是首領最寵愛的小女孩愛麗絲,玩耍的時候也都會盡量避開這張沙發。
港口黑/手/黨的內部成員們自動將這張沙發默認為和首領位置一樣的禁忌,從來沒有人敢打破這份禁忌,坐在上麵。
然而此刻,卻有一個人正堂而皇之地坐在那張沙發上麵,翹著二郎腿,像是坐在自己家客廳沙發上看電視一樣隨意。
“太宰君。”
森鷗外十指交叉撐著下巴,視線在桌麵上的某份文件和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少年身上來回巡視。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想我在那份離職申請書上應該已經寫得夠清楚了,森先生。”
少年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抬起頭同對麵的中年男人對視。
“簡單來說,就是我打算辭職不幹了,今天是來找你批準的。”
“我想今天應該不是什麼愚人節,你的這句話也應該不是同我開玩笑的吧?”
“沒有哦。”
少年搖了搖頭,“我在很認真地同你商量呢,森先生。”
他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畢竟事後要是被當成叛逃人員還挺麻煩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對叛逃人員進行追殺的規矩好像是太宰君你定下來的吧。”
“是嗎?”
少年歪了歪頭,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
“那我可以取消嗎?”
“不行。”
□□的首領無情地拒絕了他的這個請求。
“果然不行麼……”
太宰歎了口氣,“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定那個破規矩。”
隨後他看向對麵的中年男人,“那就請你在上麵簽字吧,森先生,時間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去吃晚飯呢。”
森鷗外沉默了片刻,食指在麵前的那份文件上輕輕點了幾下,“如果我說我不簽呢?”
“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嘛,森先生,既然我都說了我是在很認真地同你商量這件事,自然會拿出相應誠意來。”
太宰伸手在褲子口袋裏摸索了一陣子,最後摸出來一枚黑色的u盤,他看都沒看一眼就將黑色的u盤隨意扔向對麵穿著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
一陣殘影略過,方才還在房間角落裏給一堆洋娃娃玩著換裝遊戲的金發少女瞬間就來到了男人的麵前,稚嫩的手心裏正握著剛才被太宰丟出去的那枚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