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刻開始。”
“我原本的愛好除了吃螃蟹還有自殺,但是自從你出現在我麵前,我就不想自殺了。”
少年兩三口喝完了紙盒裏的牛奶,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淡淡的奶味。
“是你剝奪了我最大的愛好,現如今,你還要從我的身邊把我僅剩的另外一個愛好給剝奪走嗎?”
楚書:“……”
少年的這幾句話所包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楚書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從少年的嘴裏親耳聽到他說他是他放棄追求自殺的根本原因,楚書的心情無疑是高興的,甚至為自己在少年心中原來有著這麼重的分量感到有種莫名的竊喜。
但同時他又有那麼一丁點羞澀,雖說他們倆已經互通心意了,也負距離接觸過好幾次了,但是每每聽到這種類似於表白的話語,他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一陣子。
明明他曾經聽過無數比這直白露骨數倍的情話,但他的反應不是無動於衷就是厭煩至極,往往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把跟他說這些話的人給揍上一頓(僅限同性)
但唯獨對這位少年,他永遠不會產生那些負麵的情緒,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輕而易舉地撥動他的心弦。
甚至他不用開口,隻是坐在那裏,都能讓楚書感受到一種把心髒泡在蜜液裏的微妙之情。
他太喜歡太宰治了,到了一種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瘋魔的程度,他甚至懷疑如果哪一天少年異想天開說想要當天皇,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潛進天皇的府邸把人給做掉。
現在他都沒說要當天皇,隻是拐彎抹角地說自己想吃螃蟹,不想減少食用螃蟹的次數,楚書又怎麼可能不會答應他的這點小小的請求。
不過作為一個實力派演員,楚書自然不會將自己心底的那點風起雲湧給掀到表麵上來。
這個還有一年才踏入成年人世界的少年實在過分狡猾,最是會利用自己的皮相和堪比天才的頭腦來把他騙得團團轉,他很清楚自己對他幾乎是縱容般的予取予求,隻要自己露出一丁點破綻,他就會趁機而入,一套組合技下來就讓他潰不成兵。
昨晚楚書就在他的哄騙下被折騰了一夜,下半夜這位少年還以自己年紀小體力不支為原因讓他保持在上麵的姿勢度過了半夜。
關於位置問題,楚書倒是沒有多大的執念,所以在一輪結束後,聽到少年跟自己撒嬌說他累了的時候,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是自己去做主動的一方。
不過他主動是主動了,也成了上麵那個,但是最終的結果好像沒什麼變化,他依舊是承受方,隻是這個狀態更容易讓他清晰地感受到身體被一點點侵占的羞恥感。
“咳,咳咳!”
還沒等楚書想好應該怎麼樣回應少年想多吃螃蟹的請求,一旁的安室透卻不小心被口中的冰咖啡給嗆到了,他被嗆得不清,手裏的冰咖啡也因為他咳嗽的動作潑出來不少在衣服上。
這時候,從旁邊伸出來一隻手,那隻手裏拿著一包紙巾。
安室透難得沒有跟赤井秀一嗆聲,當然也不可能有什麼友好的態度,他直接奪過那包紙巾,仔細擦拭著嘴角和衣服上的咖啡漬。
潑到衣服上的隻用紙巾擦肯定是沒用了,隻能拿回去用手洗幹淨,而這個時候思緒不知道飄到哪個外太空去的楚書總算是回過神來。
“好端端地怎麼會嗆著?我記得我給你拿的是原味的,不是麻辣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