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四郎選擇在晚上的時候投擲,他在投石車的輪子上纏上一塊布,用來減少聲音,盡量將聲音最小化。
他帶著五十輛投石車,直接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投擲範圍內。
“呦西~呦西~”石井四郎滿意的到了句,因為這天的晚上天色特別黯淡,月亮都被烏雲掩蓋住了,加上站崗的士兵又非常的困,所以並沒有發現日軍的動靜。
“開始吧!”石井四郎道了句。
日軍連忙行動,他們用蘆葦葉將那些東西包裹住,放在投石車上,隨著一陣刺耳的嘶響聲,那些東西全部投入了沛縣城內。
“啪啪啪……”
川軍士兵是被一股怪味臭醒的,差點沒把他們熏死,他們東奔西走,查看著什麼,隻是他們沒注意,那些東西已經被他們踩的差不多了。
天一亮,他們這才發現,居然是一堆堆糞便……而且他們腳上也有。
“狗日的,這是那個龜兒窩的,有娘養來沒娘教?”
“好求臭,瑪賣批!”
“真他娘齷蹉,咋過在這過地方亂窩!”
川軍士兵把這一切都歸功於那些小孩子,那些百姓也對自己的孩子又打又罵,小孩子自然不承認,氣得那些家長打的更凶了。
讓趙匡胤非常高興的是,日軍沒有再進攻了,他至始至終都待在縣令府裏麵,沒有出去。
狄青時不時出去看看,但沒有日軍攻城的消息,也就回來了。
但是,情況在兩天後就不一樣了,因為隨著第一個川軍士兵昏迷不醒,第一個百姓的發燒發熱……到一群士兵,一群百姓開始患上重病。
這些人都隻有一個樣子,那便是打擺子,體溫非常低,然後就是抽搐,口吐白沫,翻著白眼,額頭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到了第四天,很多人發現自己全身烏黑,直接暴死……
趙匡胤得知消息後,差點沒嚇死,本來他想去看看,結果當他得知生病者全身烏黑,而且忽冷忽熱,頭痛身疼,苔白如積粉,腹痛泄瀉,或見衄血、發斑、神誌皆亂、舌絳苔焦……
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詞――“瘟疫”!
“傳令下去,速速撤退!”趙匡胤絕對不敢在待下去了,他身邊還有一支一百人的親衛,也幸虧的的謀士與將領沒有患病,這讓他有了一絲安慰。
蜀軍撤了,龍山方麵因為日軍在得知石井四郎的計劃後,也撤退了,所以蜀軍以及一萬多幸存的百姓安全的撤到了大澤鄉。
而此時的沛縣……可以說成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進攻三天時間,無數的人病死,真個城池散發著陰森森的死氣。
日軍舉著火把,踏入了城池,火能夠燒滅這些病毒,所以他們每個人都舉著火把,剛推開城門,那一幕,簡直是觸目驚心。
數十個骨瘦如柴的百姓在地上不停的爬著,他身上已經開始腐爛,皮膚漆黑無比,顯然是感染了重病……
日軍捂著嘴,將火把舉在自己身前,這股怪味,讓他們差點沒瘋。
城上的川軍全部死了,都是病死的,無數骸骨堆積,蒼蠅蚊子驅蟲,那場麵,簡直無法描述!
磯穀廉介看了一眼,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他搖搖晃晃的杵在那裏,強忍著那股惡心與反胃。
艱難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這裏這麼可怕!為什麼我帝國勇士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才將這座小城攻破?!為什麼?!”
不甘與憤怒之中,他再次狂噴鮮血,幸運的是,磯穀廉介也感染上了病毒,三日後,死於擔架之上。
沛縣之戰結束,三千川軍與數萬百姓,用他們的血肉之軀,阻擋了五萬日軍的進攻,為大澤鄉戰役的布局,起到了絕對的作用。
一條大街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跌跌撞撞的走在街上,此人正是劉老太公。
他也感染了重病,全身上下就隻有一口氣了,但是他聽聞日軍進城,一怒之下,城床上爬了起來。
他拖著一把厚重的大刀,雙目瞪著前方,逐漸,一股日軍出現在劉老太公的眼前。
“哈哈哈!哈哈哈!”劉老太公仰天長笑,也不知道他那裏來的力氣,竟然將刀舉了起來,他白發飛舞,讓人感覺很是詭異。
“鬼子入城!即刻嚴誅!以泄人神之憤呐……!”
“哈哈哈!”
劉老太公揮舞大刀,朝著日軍狂奔而去。
日軍見敵方隻是個老人,沒有射擊擊殺,而是揮刀直上,與劉老太公戰到一起。
劉老太公力斬三人,白發飛舞間,臉上的皺紋似乎消失不見,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鬼子入城!即刻嚴誅!以泄人神之憤呐……!”
噗嗤――!
一刀刺入劉老太公的心髒,劉老太公悶哼一聲,手中的大刀落在了地上……
“以泄人神之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