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流淌著血水,那鮮豔的紅色是那樣刺目,即使在電筒昏暗的光下也紅的耀眼。
我剛才手碰到的就是這鮮血。這已經不是障眼法了,我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那濕濕的感覺依然在手上停頓。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我開始後退,不停的用手將手上的血跡抹去。我感覺我的嘴皮在顫抖,牙齒在打戰。渾身沒有了一絲力氣。
我想放棄,就這樣下去,如果有鬼就出來將我收走吧。
這時我已經退到另一麵牆了,不料一個踏空,我竟然從“牆”內滾了下去。這兒竟是樓梯。
我是向後摔下去的。身體各不位都被磕得生疼。特別是腦袋。電筒也被甩出老遠。我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發昏的腦袋,恍惚中看見有人影在前麵閃過。
電筒好像也摔壞了,光線比起初暗了許多。那一閃而逝的人影讓我清醒了許多。雖然還未從那血跡的恐怖中解脫了出來,但誤打誤撞讓我摔下樓梯,又讓我找到逃出這圖書館的希望。
雖說如此,但那消失的人影仍讓我心裏打鼓,會是誰呢?吳哥,小白,還是另有其“人”!
電筒滾到了牆角,我走過去將它撿起來。晃了晃,光依舊暗淡,這已經不像個新買的電筒了,像那種用了許久的舊電筒那樣發出發出暗淡昏黃的光。
“幸好沒全壞,不然在這黑暗的環境中,我就再也走不出去了。”我暗自想到。
這時那哭了很久的哭泣聲終於停止了,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靜中。
突然的寂靜讓我發寒,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這兒是一樓吧,還是長長的走廊,兩邊白白的牆壁在電筒光下閃著微光。
我將電筒向遠處照去,黑黑的,看不清楚。應該是電筒摔壞了照不出多遠吧!
記得吳哥曾給我說過,他在圖書館外麵打探地形時發現圖書館大門要向右偏離正中心很多。這應該是建築格局所致。
我摔下來的位置是正中間,那我就應該向右邊走。
我緩緩向右走,一步一步。四周一片寂靜,靜得隻能聽見我的腳步聲。我敢到心揪得緊緊的。什麼時候我才能走出這鬼樓?
突然一股尖利的叫聲想遍全樓。然後是有人奔跑的腳步音,有人撞倒東西所發出的倒地聲。還有恐怖的笑聲,大聲的呼救聲,淒厲的慘叫聲。一時間各種聲音響起在圖書館內。
剛才還寂靜無聲的圖書館,這時顯得熱鬧非常,也恐怖無比。我呆呆的站在走廊邊,腦子裏一片空白,忘記了所有的動作!半晌,我痛苦的蹲下身體,狠狠的抱住腦袋,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假的,沒有什麼聲音,這是幻聽,對,這一定是幻聽!
雖然我使勁捂住耳朵,但依舊擋不住各種聲音鑽進耳朵。我知道圖書館裏應該是沒什麼人的,隻有可能吳哥和小白還困在樓裏。但這雜亂的聲音幾乎在全樓,每一個角落響起,不可能是一兩個人就能弄出來的。所以我肯定這是幻聽。
黑暗中一定有個它,正注視著我,它弄出這些聲音。他想我絕望,想我崩潰!然後慢慢的把我拉入地獄深處。
再這恐怖得令人滯息的環境下,我再也堅持不住,感到頭腦一陣陣發暈,我知道這是將要昏迷的前兆。當一個人的大腦再也呈受不了負荷時,昏迷是最好的保護措施。
但我知道我一定不能昏迷過去,那樣就一切都完了。我用力咬了下舌頭,感到一陣巨痛傳如腦海,讓昏沉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我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從袖子裏將水果刀取出,握在手裏。此時這柄小小的刀是我唯一的依仗。
此時我發現一直背在背後的背包不見了。應該是摔下樓梯時弄掉了吧,我想回去找找,不過轉念一想,背包裏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正好可以讓它留在那兒作個標記,如果這不是一樓,那我還能憑背包的位置找到那看不見的樓梯口。
我扶著牆,緩緩的站起來。繼續向右挪去,如果這是一樓,我一定要找到大門出去。
又向右走了一段路,我感到我應該以經走到牆角了,電筒光下,那白白的牆壁好像正嘲笑著我的無能。
但我沒有氣餒,我調了麵牆,右向左摸索而去。我從樓梯摔下來,有可能已經搞錯了方向,誰能肯定我剛才摸索的那麵牆是有大門的那麵呢?
向前走了幾步,我突然感到背後好像有人往我脖子吹氣。是什麼?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慢慢回過頭,隻見一個黑影靜靜的站在我身後,說是黑影,是因為我用電筒照射他,它依然黑黑一片。像一團黑霧膠著在一起。恐怖的是他還具有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