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失蹤後,我和小白都感到不安。特別是小白,整天精神恍惚,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麼。我曾問過他,他每次都驚醒般的搖搖頭說沒什麼。但我不相信,我總覺得小白有事瞞著我。但既然小白不肯說,我也不好問。隻是心裏隱隱有些擔心,我總覺得事情還未結束。
但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那天晚上,大概12點多吧。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見小白在上床不停的喊:“不要過來,走開。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聲音初始高昂,而後轉為低沉,帶著些可憐的氣息。
我被小白的聲音驚醒,一軲轆從床上爬起來。這時寢室的其他人也醒了。有人打開了燈。
“小白,醒醒。小白~”我發現小白正在說夢話,看樣子他做惡夢了。於是我輕輕的搖晃他,想將他從惡夢中喚醒。
“他怎麼了?”同寢室的張陵問我。“小白他做惡夢了,快幫我叫醒他。”我回過頭對正走過來的張陵說。
轉過頭,我看見一雙手在眼前擴大,這雙手狠狠的掐住我脖子,掐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驚恐的看著小白,他在我回頭的時候已經坐了起來,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雙手正牢牢的掐在我脖子上。他現在依舊在夢中吧,正在和夢中和惡鬼搏鬥。或許他正夢到掐惡鬼的脖子吧。
“小白~”我雙手搭在小白的雙手上,想用力將他雙手從我脖子上分開,但感到小白的力氣好大。我用盡全力,他的雙手依舊紋絲不動,緊緊的箍在我脖子上。我感到我要窒息了。
這時,張陵也跑過失幫我,但合我們兩人之力也僅能讓我鬆口氣,不能將小白的手從我脖子拿下來。小白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還是說這就是夢的力量?
在這當口,我們不停的喚小白,希望能將他喚醒。但沒有用。他依然雙眼緊閉,像個死人似的。這時我看見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水,那是因為我怕晚上口渴時免得起床倒水,就事先放的一杯水在桌上。現在這一杯水或許能救我的命。
我用眼神示意張陵去拿那杯水。示意了幾次他才明白我的意思。他鬆開了手,轉身去拿那杯水。這時我感到脖子又緊了。長時間不能自由呼吸已經讓我的腦袋發暈。我知道我不能堅持很久了。小白,你到底在做什麼夢啊!這麼恐怖!
這時,張陵已經拿到了那杯水。他猛喝了一口水,然後用口用力的將水向小白噴去。噴得小白滿頭都是。我也不能幸免,被餘波波及。張陵看小白還沒完全醒來,又噴了幾次。這樣之下,小白才緩緩醒來。他慢慢的睜開了眼,臉色也恢複了一絲血色。
趁小白緩緩醒來之際,我把小白的手從脖子上拿下來。狠狠的喘了幾口氣。
現在小白的臉恢複了血色,而我的臉恐怕是毫無血色吧。
“小白,你做惡夢了?”待小白清醒過來,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小白看了看我,半晌他才緩緩說道:“我夢到吳哥了,他渾身是血。他先是不停的對我說,‘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然後他就過來掐我脖子,狠狠的掐,我怎麼扳也扳不開。最後我喘不過氣來,就去掐他脖子,希望這樣他能鬆開手。可是他沒有,反而越掐越緊。我以為我就要死了。我感到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冷。但就在這時被冷醒了。”
說完,小白奇怪的用手摸了摸脖子,說了句,“哪來的水?”
這時張陵也已經把水杯放回了桌子上。他看了看我,又望著小白說:“你做惡夢了,還用手掐雙雙的脖子。力出奇的大,我們兩人合力都扳不開。沒辦法,隻能用水潑你了。還好能把你冷醒。不然我們就不知道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