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飛正在陶醉其中,懷中的女人此刻卻掙紮得厲害,除了害怕,更有一種惱怒。
她居然還會發怒?淩一飛忽然有一種驚喜。
這個女人向來卑微到塵埃裏,從來都是唯唯諾諾,不敢反抗任何人。
而現在,她恐懼的表情裏竟然帶著怒意。
淩一飛帶著一種好奇玩味的眼光看著她。
“你放開我,你們這些有錢的公子哥,隻會捉弄人嗎?”林茉惱怒地推開淩一飛,用手狠勁地擦著自己的嘴唇。
“這就對了,你發怒的樣子終於像個正常人了。”淩一飛看著林茉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這個女人不知道曾經經曆過什麼,她帶著一身的傷痛,自己製造了一個硬硬的殼,緊緊地把自己藏在裏麵,好像要與世隔絕。
所以才會卑微到塵埃裏。
這引起了淩一飛的獵奇心理,她越想藏起來,淩一飛就越想把她拉出來,放在太陽底下暴曬,直到她恢複一個女人該有的自尊和驕傲為止。
但對林茉來說,這卻是多麼殘忍。
她對男人的靠近,有著那麼強烈的恐懼。而這個淩總竟然強吻她,就像在給她深深的傷口上,重重地撒了一把鹽。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自己?
林茉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地喘著粗氣。
淩一飛看著她的樣子,眼裏的那抹笑意更濃。
“小心氣壞身子喲,你回去吧,明晚接著給我送一碗河粉來。”
看著淩一飛玩世不恭的笑容,林茉心中的怒意更加強烈,她猛地一扭頭,迅速站起來,飛快地離開包間。
因為急著要馬上離開這裏,林茉走路姿勢的異常愈加明顯。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淩一飛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這女人……還真有點兒意思。”
下午3點,因為過了飯點,麗晶酒店的後廚終於不再像剛才那般繁忙。
正在切菜的林茉卻開始惶恐,晚上又得給林總送河粉,這個人實在太討厭,萬一他再像昨晚那樣怎麼辦?
本來實在不行,大不了辭職不幹,可一想到昨晚嶽晨的威脅,林茉的心就跌入穀底。
他居然拿林家來威脅自己,雖然林家不再認自己這個女兒,但自己卻不能對林家不管不顧,況且嶽晨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
所以再害怕,再屈辱,她也得忍著。
因為心慌意亂,林茉一個不小心,突然刀偏了,切在指頭上,頓時有血流了出來。
“哎呀,林姐,你切到手了?”旁邊的小桃急忙跑過來用手幫林茉捏住。
“怎麼搞的?這麼大個人竟然能切到手,真是笨手笨腳。”劉姐一邊嘟囔,一邊從口袋裏掏出個創可貼遞給小桃。
“劉姐,林姐的手受傷了,估計沒法幹活了,下午你就她休個假吧。”小桃一邊幫林茉貼創可貼,一邊為她求情。
麵對小桃的關心,林茉覺得心裏十分溫暖。
“走吧,走吧,真是的。”劉姐不耐煩地揮著手。
林茉心裏突然覺得驚喜,休假就能逃避晚上送河粉了,實在是太好了。
她趕緊離開後廚,唯恐劉姐反悔了又叫住她。
華燈初上,在麗晶酒店的員工宿舍裏隻有林茉一個人,其他人還未下班。她心裏十分慶幸今晚能逃過一劫。
正當林茉暗自高興時,宿舍門忽然被推開了,林茉突然變了臉色,門口出現淩一飛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