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撲向嶽晨腳邊,一邊拚命磕頭一邊大聲哭著哀求:“嶽晨哥哥,你饒了我吧,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要呆在這裏。”
額頭上瞬間磕出了血,米娜攔都攔不住。
這一幕剛好被急速闖進來的淩一飛看在眼裏,他的眉頭深皺了起來,用眼光看向米娜,米娜明白淩總是在詢問她林茉有沒有事,於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淩一飛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嶽晨哥哥,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不要再把我囚禁在這個工廠,你放我走吧!”林茉迷迷糊糊地哭喊著。
“工廠?”嶽晨的眉毛擰在一起,剛才還以為她說不想呆在麗晶,現在看來,他說的是那個加工廠。
她的意識看起來這麼不清楚,但心裏的恐懼卻是那麼的強烈。
在加工廠的那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讓她恐懼到這個程度?她到底承受了什麼?
嶽晨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
“你沒看見她把頭都磕出血了,你也應一聲,怎麼跟個冷血動物似的?”站在旁邊的淩一飛看到林茉如此求嶽晨,嶽晨都無動於衷地站著,有些不忍心。
嶽晨一言不發地坐進沙發裏。
“我懷疑你的血跟蛇的一樣,是涼的。”淩一飛瞥了一眼嶽晨,狠狠地說。
他和嶽晨是同學,所以他們之間說話向來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無所顧忌。
嶽晨並不理會淩一飛的抱怨,他隻是冷著臉,深皺著眉頭,繼續看著麵前這個失控的女人。
見此情況,淩一飛急忙上前和米娜一起使勁扶起林茉,防止她再磕著頭。
在米娜的連聲安慰下,林茉的情緒終於漸漸安靜下來,她終於從失控的狀態中清醒了起來。
她抬起失神紅腫的眼睛看了一眼扶著自己的米娜和淩一飛,虛弱地說:“謝謝淩總!謝謝米娜姐!”
聽到這話,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嶽晨心裏說,剛才到底是誰救了她,這個女人還是這麼拎不清。
“淩總,我真的沒有拿客人的表。”林茉雙眼通紅地說,她剛恢複意識的第一句話就是向淩一飛申辯。
“我知道,我會幫你討回這個公道,一定不會讓你白白背這個黑鍋受委屈。
還有那個張斌,他下次再敢來,我見一次打一次。”淩一飛安慰著林茉。
看淩總這麼相信自己,林茉長長呼了口氣,終於放心地跟米娜離開了包間。
淩一飛的話讓嶽晨十分好奇,淩一飛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林茉,上次還故意捉弄她,讓她在包間裏出盡洋相。為什麼他的態度會有這樣的變化?
“嶽總裁,你可實在太厲害了,居然把我的門跺壞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賠門?”淩一飛看著嶽晨的臉色依然那麼難看,故意調侃他緩解一下氣氛。
嶽晨俊逸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淩一飛,你到底是怎麼管理的?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看我不踏平你的桑拿部。”
“你隨便,踏平整個麗晶才算你有本事,哈哈哈!”淩一飛大笑起來。
他忽然感覺嶽晨說這句話時的神態怎麼像一個打上門來興師問罪的家長。
看來他始終還是關心林茉的,也許還顧念曾經她是他的弟媳婦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