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雖然不愛蕭楚,但怎麼也會念著和她這幾年的夫妻,況且因為婚前醉酒後的那一晚,他們還生下了可愛的女兒雪兒。
雖然她在公司做的那些事讓人實在不齒,而且還居然這麼大膽的在外麵跟別的男人有染,這些行為已經讓他顏麵盡失,咬牙切齒了。
但再怎麼樣,嶽晨也不願意她死。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夫妻,畢竟她還是自己女兒的媽媽。
“你他媽給我好好活著,動不動就用死來威脅人,做給誰看?”嶽晨一邊將車開得飛起來,一邊衝著車後座上的女人怒吼著。
躺在車座上的蕭楚,此時還殘存著一絲意識,她聽到了老公那句罵粗話的怒吼,她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結婚這些年,她這是頭一次聽到一直高高在上的丈夫開口罵粗話,在她聽來,這聲音是多麼悅耳。似乎像情話一樣讓她那麼受用。
她從他的怒吼裏聽到了一絲對她的在乎,這對她來說,是多麼難能可貴求而不得的事。
早知道這樣做他就會在乎我,我早就割腕或者吃安眠藥了,蕭楚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後知後覺的微笑。
接著,便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嶽晨從後視鏡裏看著那個躺在後座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他的心焦急得厲害。萬一今天她死了,他的良心肯定會永遠不安。
他實在沒有料到這個女人會偏執到這個地步,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來向他示威。
他開始有些後悔,也許不該那麼逼她簽那份離婚協議。必定在生命麵前,離不離婚又算得了什麼?
嶽晨飛也似的把車開到醫院,心急火燎的把蕭楚從車後座上抱起來飛奔進醫院大門,“大夫,快救人!”他喘著粗氣,大聲喊著。
迅速跑過來幾名大夫和護士,從他手裏接過病人,極速的推進了急救室。
嶽晨焦急地在醫院走廊上來回走著,寂靜的夜裏,他急促的皮鞋聲聽起來格外響亮。
終於,急救室的門打開了,蕭楚被推了出來。
“她怎麼樣?”嶽晨急切的跑過去問。
“還好,救過來了,幸虧送得及時,否則就不好說了。如果再來晚一會兒,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醫生卸下口罩,麵色嚴峻的說。
聽了醫生的話,嶽晨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深深皺著眉頭,看著躺在急救車上眼神朦朧的蕭楚,忍不住怒吼道:“隻要你活著,你他媽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愛找哪個男人就找哪個男人,我通通不管,隻是不準再用死來威脅我。如果有下次,看我不揍死你。”
嶽晨心中的怒火是這麼強烈,他實在想不通,居然有人拿自己的生命這麼不當回事兒。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真恨不得衝上去揍這個糊塗的女人幾拳。
他管理著集團公司那麼多號人,什麼事都不在話下,甚至上次那麼大的一場危機,都被他這麼順利的度過去了。
可是眼前,他竟拿這個拿自己性命當兒戲的女人無可奈何。
嶽晨的憤怒一下子把護士都驚呆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病人家屬,好不容易被搶救過來了,居然還揚言要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