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現在是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隻有彼此照顧和依賴,才能在這種艱難的境地下活下去,等待著家人來解救。
而林茉沉著冷靜,遇事不慌張,在這幾個女人心裏早已把林茉當成了主心骨。
現在看到她被蛇咬了中了蛇毒,小腿變得跟大腿一樣粗,這幾個女人心裏更是害怕得厲害。
看到她們幾個驚恐的眼神,林茉急忙安慰著:“敷了草藥以後,明顯的感覺舒服多了,有一股清涼的感覺。”
幾個女人一聽,一下子鬆了一口氣,“老天保佑,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們還要一起平安回家呢。”
“對,我們的家人還在等著我們呢。”
……
“姐姐,隻要這種草藥有效果就好,我再去找。”安蕊一臉興奮地抹了一把眼淚又準備去找草藥。
其他幾個女人也準備再接著去找。
林茉一把拉住她們,虛弱地說:“等明天再找吧,現在天這麼黑,容易出危險。大家都躺下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我們還等著家人來救我們回去呢。”
幾個女人自發地把林茉圍在中間,席地躺了下來休息。
躺在安蕊的懷裏,林茉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夢裏,她看到嶽晨來救她了。他陽光的笑臉依舊那麼英俊瀟灑,渾身上下都透著氣宇不凡。
“嶽晨,你來了。”林茉張開雙臂向著嶽晨跑去。
忽然間,不知道從哪裏湧出無數條蛇,絲絲地吐著紅信子遊向她,一條條張著血盆大口撲向她。
“嶽晨,救我!”林茉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
此時的夜色正濃,嶽晨正直直地站在嶽家別墅門口,臉色難看得厲害。大鐵門被他又砸又踹,他的拳頭和腳都疼了,然而幾個小時過去了,卻始終緊閉著。
他氣惱地喘著粗氣,一言不發地盯著那扇始終緊緊關閉著的大鐵門,恨不得找把大鐵錘來砸爛它。
別墅門口的太陽能路燈把他修長的身影拉得更加筆直而修長。
看著夜色中自己的影子,嶽晨在心裏懊惱地罵著自己:嶽晨,你真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你這個堂堂嶽氏總裁隻不過是個廢物,是個傀儡。
心裏忽然莫名其妙地悸動了一下,緊接著一陣慌亂襲上心頭。
他抬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夜空,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著:林茉,你一定要等著我來救你,無論如何你都要堅持下去。你給我時間,我發誓一定要救出你。
夜色中,一輛黑色的本田車急急地開來,一腳刹車,在嶽家別墅門口急速停下。
保鏢小飛急急地打開車門跑出來,“總裁,梯子來了。”他急忙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抽出一架能夠折疊的梯子。
迅速將梯子架在別墅圍牆上,小飛抬腳準備跨上去。
“我親自來。”嶽晨一把拉住小飛,自己急忙跨了上去。
“總裁,你要小心啊!”小飛在底下扶住梯子,抬頭看著已經迅速跨上圍牆的嶽晨。
嶽晨顧不上搭理他,直接從高高的圍牆上跳了下去。
“總裁,對不起,我……”
管家聽到響聲,疾步從門房走出來,卻發現嶽晨已經翻牆進來了。他急忙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看都不敢看嶽晨一眼。
嶽晨冷冷地掃了一眼管家,眼神如劍一般犀利,“你是我爸的人,當然聽我爸的話,按說我不應該怪你。
但是這次不一樣,這件事對我非同小可。你不給我開門,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如果我的女人有什麼事,這筆賬我可是要記在你頭上的。”
嶽晨的話使管家打了一個寒戰,他還想解釋一下,可一看到嶽晨的臉色,馬上嚇得閉上了嘴。
嶽晨二話不說回頭打開了大門把小飛放了進來。管家站在一旁看著,絲毫不敢發聲阻止。
臥室裏,站在窗口的嶽振南正冷著臉靜靜地看著大門口發生的一切。他的臉色是那樣難看,眉宇之間像結了霜一般凝重。
自己的親生兒子,做父親的當然十分清楚。他一向沉穩,若非遇到了大事,他絕不會如此莽撞,拿嶽氏集團的前途命運來當兒戲。
但作為老總裁,嶽氏集團是他畢生的心血,況且還牽扯著那麼多股東的利益。兒子年輕,意氣用事,他做父親的決不能聽之任之,讓他憑著自己的任性毀了嶽氏集團。
不管他有任何理由,他都不允許他損害到嶽氏集團的利益。幸虧他下手及時,凍結住了那筆資金,否則那麼大筆資金的撤出,將會直接導致嶽氏集團全麵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