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小飛懷裏的嶽夫人終於緩緩睜開眼睛,傷心欲絕地大哭起來。
新到有人議論說傷者是個女人,嶽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她迅速從地上坐起來,緊張地向周圍人確定,傷者是不是個女人。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的心一下子亮了。
她急忙拿出手機給兒子打了過去,聽到兒子虛弱的答應聲,嶽夫人再次哭出聲來,“晨兒,你在哪裏?嚇死媽媽了。”
聽到兒子說他在醫院急救室門口,嶽夫人拔腿就往醫院裏麵跑去,嶽振南和小飛他們也急忙跟了進去。
跑進醫院的嶽夫人一眼就看到白襯衣上滿是鮮血的嶽晨失神地坐在牆角。
“晨兒,你哪裏受傷了?快讓媽媽看看。”嶽夫人哭著跑過去。
“媽,我沒事,受傷的是林茉,她替我擋了一刀,現在還在急救。”
嶽晨的聲音裏帶著顫抖,醫生說刺中心髒的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揮之不去,他多怕從此再也見不到她。
“林茉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聽到林茉救了自己兒子一命,嶽夫人感動得淚流滿麵。
看著一臉失落的兒子,嶽夫人自責地道著歉:“晨兒,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害了林茉。”
嶽晨輕輕地搖了搖頭,拍了拍媽媽的手安慰她,這件事怎麼能怪媽媽呢?李偉越獄帶著刀來找他算賬,就算今天找不到他,明天也一定會找到他。
讓他難受的是,隻害了無辜的林木。
漫長的等待,一分一秒都如此難熬,嶽晨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急救室的門。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望眼欲穿。
似乎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疾步走了出來。
嶽晨呼地從地上站起來,大步衝過去,一把抓住醫生的手,眼裏的焦急如火一般奔湧而出,“她怎麼樣?”
“太懸了,離心髒隻差幾毫米。”醫生理解病人家屬的著急,忍著沒有躲開被捏得生疼的手。
“謝天謝地!”嶽晨長長籲了一口氣,聽到了心中那塊石頭落地的聲音。
他想一定是剛才自己一遍一遍的祈求被老天聽到了。
“但是,病人因為失血過多,現在急需馬上輸血,可是她是稀有血型RH陰性血,血庫根本沒有備用血。我已經讓人向其他醫院打聽了,目前還沒有結果。”醫生的表情十分嚴肅。
嶽晨一聽,剛剛放鬆了的心情又馬上被提了起來,他焦急地握住醫生的手,“拜托醫生盡快幫我找到這種血,花多少錢我都願意,讓我傾家蕩產都可以。”
“對,傾家蕩產都可以。”嶽振南和嶽夫人同時說。
林茉救了他們兒子,這份恩情,無論怎麼報答他們都願意。
嶽晨回頭感激地看了父母一眼,他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爸爸媽媽完全站在他身邊支持他。
“我一定全力以赴尋找,但是這種血型確實不好找。”醫生嚴肅的看著病人家屬。
“我想起來了,有個人是這種血型,我這就去把她找來。”嶽晨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