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
得到了想要的情報,謝柏庭才懶得理它,甚至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狠狠教訓一下這沒大沒小的靈獸一頓。
“主人,主人?”您又在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嗎。
白蝶再次淚目不止,主人果然沒有心,他一點都不在乎小白嗚嗚~
不過沒關係,主人不在乎它,總會在意夫人吧,哼,自己手上還握著殺手鐧呢,它就不信主人不上鉤。
“主人,你知道我是什麼靈獸嗎?”白蝶自言自語起來,“小白可是一隻幻冰蝶哦,我不僅可以為人構建出虛幻而真實的幻境,也可以替人具現出已經發生過的場景。所以…”
“……”謝柏庭的注意力被這鬼東西給拉了回來,他到要看看這隻靈獸想說什麼。
“夫人趁主人昏迷之時…偷親您的畫麵,您想看嗎?”
謝柏庭:“!!”
什麼?偷,偷親?這死士簡…簡直說他膽大包天都錯了!竟然敢在主人昏睡不醒的時候偷親主子,這分明就是色膽包天!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然而無論他內心如何氣憤填膺,本來早已消散的熱氣卻再次死灰複燃,很快熏染了他的兩隻耳郭。
別看大反派在原書中凶名赫赫,小兒止啼,其實他自身卻真比黃花大閨女還純情,實在難以承受死士如此直白大膽的“追求”。(咳
“嗯?主人您聽到我說得話了嗎?”見謝柏庭遲遲不表態,小福蝶故意失望道,“好吧,看來主人果然一點都不想知道…算了,那小白還是一隻蝶再多關會兒吧。”
“……”
“不過小白真的太可憐了嗚嗚。”發現他不上鉤,小福蝶又哭著賣慘道,“主人不喜,夫人不疼就算了。明明我隻是目睹了夫人在偷親您,夫人就害羞地把我關了起來。無論小白怎麼求饒夫人都狠心不放我出來嗚嗚。”
“嗚好吧,小白惹夫人生氣了被關禁閉也是我活該。小白現在就是替主人可惜嗚嗚,關起來後我都不知道夫人接下來又做了什麼了,不過小白猜夫人肯定偷親了主人您很多次。要不然夫人為什麼要把小白關起來呢,主人你說是吧?”
“閉嘴!”聽不下去的謝柏庭惱羞成怒道,“不許再叫他夫人了!”
白蝶:“……”很好,主人你這第二次命令我禁聲,閉嘴就閉嘴,看誰先按捺不住。
……
於是接下來,小福蝶都穩穩維持著閉嘴狀態,一點聲音沒再發出,仿如就此消失了一樣。
謝柏庭:“…………”
約摸兩刻鍾過去,就在它以為主人還是不為所動,自己快要放棄時——
“你…被他關在了哪裏…?”謝柏庭終於遲疑的出聲道。
白蝶:ヾ(≧o≦)〃嗷~~
山洞深處,寒潭池。
謝柏庭一進入第二洞腹,一身冰寒之氣就仿佛與之產生了共鳴一般,身體溫度驟降許多。
他不由自主地運轉起了寒霜決,接著立刻感受到了不同之處。
自己的內力運轉比之前從未有過的充沛而順暢,如果說以前他是把內力壓縮在一個丹田裏小心謹慎的使用,而此時哪怕他如何隨意將至陰至寒的內力遍布全身,即使體溫同樣偏低但仍在可承受的範圍內。
他有種預感,從今往後也許他的寒症不會再有機會爆發了。
從出生開始,二十年來給自己帶來厄運悲劇痛苦的寒症就這樣消失了嗎?
謝柏庭刹那間感到難以置信,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茫然若失的迷惘表情,連自己來第二洞腹的目的都扔在了腦後。
他忘了不要緊,還有失去自由多時的小蝴蝶迫不及待地提醒他。
“主人,主人,我在這裏呢,低頭低頭~看腳下~”
謝柏庭下意識垂首,就見一個竹條編製的小籠子歪歪扭扭地滾到了他靴子旁:“…………”
有這小東西打擾,一時間真是什麼感傷春秋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彎腰想從地上撿起籠子,卻發現竹籠頭頂還綁著一根細如小指的細長挑杆。
除了沒在籠子外敷上紅紙,這模樣完全跟燈籠沒兩樣,當然竹籠內裏裝得不是燭火,而是一隻小孩手掌大小的白色蝴蝶。
有意思,他沒想到醜六作為一名死士還會這種手藝活。
謝柏庭無意識地勾起嘴角,提起竹籠挑杆轉身一步步走出洞府來到了光線明亮的洞外。
“主人…主人您還在猶豫什麼呢,快放我出來啦~”
活潑好動的白蝶被關了好幾個時辰早就受不了了,這籠子雖然編得漂亮精致,可惜就是空間太小,完全活動不開。
此刻白蝶跟著謝柏庭一來到洞外看見寬闊無比的天空,燦爛明媚的陽光,更加急不可耐地向往自由。
當然其實以幻冰蝶的實力它並非不能暴力破開這脆弱的竹籠,可問題是它害怕夫人會生氣呀,到時自己吃不了兜著走這就很致命了。
不過要是主人弄壞竹籠的話,就不關它的事啦,小福蝶想到這裏嘿嘿一笑,覺得自己真是聰明絕頂。
謝柏庭雙手拿著圓圓的竹籠仔細打量起來,竹籠的確編得很精致,整體乍然看上去渾然一體,完全找不到編頭和收尾在什麼地方。
似乎想要將幻冰蝶從籠子裏拿出來隻能將竹籠破壞才行。
不,不對,一定有活動的開口在什麼地方,隻要他找出來就能打開籠蓋放出蝴蝶,竹籠也不會有任何損傷。
思及此,謝柏庭表情嚴肅認真的像是在做什麼大事一般,翻來覆去將竹籠每一處編製地細節都一一印入腦子裏。
“主人,主人,您在看什麼呢?快放我出來啊,球球您啦,我好暈嗚嗚~”
然而不出所料小蝴蝶第n次被它的無良主人給遺忘的徹底。
竹籠中翻天覆地轉得頭暈目眩的白蝶可憐兮兮的再再次淚目了tt:主人您的心一定是黑色的,不放小白出來就算了,為何要這樣折磨小白!嗚嗚~
謝柏庭全副心神都被這小小的竹籠給占據了去,如何能關注到白蝶,忽然,他翻動籠子的手驀地停了下來。
他臉上露出一個前所未有的錯愕神色,等等,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竹籠一定有開口呢?
這般毫不猶豫地確定,就仿如他很久以前,曾經見過這種一模一樣的蝴蝶…籠子。
沒錯,謝柏庭的眼神漸漸多了抹難以言喻地東西,這就是蝴蝶竹籠,專門用來關放蝴蝶的竹籠。
他開始一手揉動著額角,一手提著竹籠不停來回地走來走去。
內心五味雜陳,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全部交織在一起,讓謝柏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何種反應。
醜六…
會是自己幼時在森林遇見的那個死士?
但,總教不是曾經告訴他,死士早已經死在了任務中嗎?
謝柏庭一點點握緊了拳頭。
從出生開始他就被親爹,也就是上一任教主扔進了落霧森林這是不爭的事實,但一個新生兒想要在深林裏獨自存活下來簡直天方夜譚。
若非有總教一直偷派人手暗中守護還是嬰兒的謝柏庭,包括食物衣物這些從沒斷過,這才讓他活了下來,不過也是謝柏庭生命力強命不該絕,若換成普通人家的小孩可能根本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