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驟雨般的親吻叫夏望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與此同時,落在一邊的電話鈴聲依舊沒有停歇。
莫斯南的手向著被子底下緩緩探去,隻是還沒等碰到所想的地方,卻已經被一雙細嫩的小手抓住。
他的眼眸微微深了深,而夏望咬著唇窺著時機也快速地將自己用被子包了起來,不叫莫斯南繼續動作:“你先接電話吧,也許是什麼重要的人有什麼急事才找你。”
況且,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旁邊不斷作響,總叫夏望生出一種奇怪的情緒。
總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盯著她看一般,實在是怎麼想怎麼渾身不自在。
而夏望的話也叫莫斯南尋回了一些理智。
他知道她在害羞,看著被子外麵露出的緋紅小臉,莫斯南終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先將心頭的大火壓了下來,下一刻,他長臂微展,已經從一邊拿過了不斷作響的手機。
而看著屏幕上一連串熟悉的號碼,莫斯南冷然地跳了跳眉。
還真的被夏望說中了。
這個確實是一個“重要”的人。
他垂著眼眸看了夏望一眼,幾秒鍾後,在後者疑惑的目光下,他才微微勾起了唇角,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喂。”
“是你把夏望帶走的對不對?”電話那頭,很快便傳來了一道惱怒且憤懣的聲音。
是周程。
昨天下午,為了避免夏望再去問他關於手機與莫斯南的問題,周程有意地躲著夏望,畫展也準備等晚點再過去,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本以為應該相安無事的計劃,卻到底出了差錯。
當小齊匆匆忙忙地打電話給他,告訴他夏望中途被莫斯南劫走的時候,周程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空了一瞬。
就像是當時他對莫斯南做的事情,現在同樣回到了他的身上。
昨晚周程發瘋般地在畫展上找了很久,隻是卻都沒能找回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抹俏麗身影,於是沉寂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他才失魂落魄地想起了要去給莫斯南打電話。
隻是現在,很明顯的是,莫斯南的心情十分愉悅,聽著周程氣憤的話語,他垂眸又看了看窩在被子裏乖乖的夏望,於是下一刻,他唇角的弧度更加明顯:“你的話,我好像不是很懂。”
“你何必和我裝模作樣!”周程氣的咬牙切齒。
這些話語,周程之前也和莫斯南說過,隻是與那時的情景不同。
現在,失去寶物的,變成了他自己。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著手機的手更是青筋畢現:“夏望現在是不是在你家,我要和她說話。”
“有這個必要嗎?”莫斯南不緊不慢地問著,明顯並不是很在意的態度。
周程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這個必要,莫斯南,算我求你了!”
夏望昨天之所以能和莫斯南一起離開,那兩人一定是解開了誤會,之前夏望住在他家時,有許多事情他都隱瞞了她,所以現在,周程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夏望,想要去和她道歉。
這種緊張的情緒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幾乎一秒鍾都足以將人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