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
“等一下——家裏很亂我還沒收拾!”
和服包著雙腿,木屐笨重,你根本邁不開步子。禪院直哉不由分說地往裏闖,攔也攔不住。
你追到玄關時他已站在房前,一把推開了虛掩的木門。
映入眼簾的是瓶瓶罐罐東倒西歪的梳妝台,雜亂無章的床鋪,以及剛被翻亂的衣櫃。
你小碎步跑到他身邊,不著痕跡地牽起他的手臂。
“本來打算等從禪院家回來再收拾……快出去啦直哉……“你低著頭,害羞地小聲訥訥,”我還沒折被子……內衣……內衣也還沒收起來……“
但禪院直哉並不好糊弄。他甩開你的手轉身邁向客房。
你倒吸一口涼氣。
同樣虛掩的客房門也被推開,幹淨整潔的室內擺著兩張單人床,床單平整,床腳筆直,被疊成八角的被子工工整整放在床頭正中央。
晨光從窗欞灑進房間,照亮了一塵不染,毫無使用痕跡的客房。
你的英雄,伏黑惠。
禪院直哉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狐疑,但很快又堅定地黑了回去。
“五條悟呢?”
他轉身質問。要不是人設不允許,你恨不得脫口而出“誰是五條悟,我不認識這個人”。
“直哉在找什麼?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你笑著裝傻。“五條家的少爺應該在東京咒高或者是在執行任務吧,我——”
你的話戛然而止。
右手邊的洗浴間門打開了。
五條悟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了出來。
……
同歸於盡吧,五條悟。
“我可以解釋。”你幹巴巴道。
“名喜多……”
禪院直哉的話也沒能說完。
洗浴間的門開得更大了,露出了還在刷牙的伏黑惠。
……
你:“你信不信我還可以解釋。”
禪院直哉:“信。解釋吧。兩個都解釋下。”
-
你絞盡腦汁,恨不得變成一隻榨汁機。
如果把腦子榨了就能得到一條合情合理的解釋救你脫離苦海,你願意。
但不行,你解釋不出來。
當場玩完,滿盤皆輸。
禪院直哉大概是氣得上頭了,說出口的話久違地難聽又刺耳——冷笑著離開時甚至盯著你的臉說他“不想要別人用過的東西”。
昏暗的室內,你在牆根席地而坐,倚靠著腦袋左邊的肩膀掏出了一支煙。
“……可以抽嗎?”
“唔,無所謂,調一下無下限就聞不到了。“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你緩緩吐出一口煙,眼前揮之不去禪院直哉那張讓你咬牙切齒的臉。
“……總有一天我要往他嘴裏塞點東西。”
“你要是不攔著我我那時候就能幫你往他嘴裏塞東西啦。”
五條悟朝右歪著頭,同樣懶散地坐在地上。你瞥了他一眼,盡量不去想象那個畫麵——這家夥有時候意外的純情。他大概沒意識到你們在說的“東西”不是同一樣東西。
你歎了口氣:“不攔你你還想跟他動手嗎?”那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我可不想像硝子那樣沒的結婚。”
“硝子比你強吧。”五條悟想了想,告訴了一個你不知道的內幕消息:雖然硝子被限製了行動範圍,始終呆在東京校保護領域內哪都不能去,但隻要她點頭,高層非常願意挑選一批小白臉送貨上門。“畢竟有概率生下繼承反轉術式的後代,想和硝子結婚的人有很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