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秘密(下)
兩麵宿儺,千年前的詛咒之王。
殺人如麻的雙手鮮血淋漓,身負成千上萬條無辜的性命。
數年前再次現身人世,行事非正非邪隻論喜惡。
誠然他為人類方解決了一些相當棘手的特級咒靈,但與之相對,不計其數的咒術師與普通人類同樣死於他手。
最終一戰前,吞食下二十枚特級咒物的咒術師少年冒著生命危險,成功與寄宿於體內的兩麵宿儺分離。咒術師們拚死一戰,以參戰全員重傷瀕死、京都咒高一位一年級新生犧牲的慘烈代價祓除了詛咒之王。
兩麵宿儺的死亡是由“窗”的工作人員親自確認的。戰鬥現場滿目瘡痍:地麵血跡斑斑,幸存者傷痕累累,中央戰場那攤血泊中倒下了一具女性咒術師的屍體。
這一次沒有留下任何咒物,詛咒之王被徹底祓除了。
那個名字自此沉沒於曆史,漸漸不再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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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建議是,今日到此為止。”
紙條四之有三已被惠的術式吞噬,僅剩的一張被五條悟夾在指間。
寫在上麵的字是二次抄錄過的,憑筆跡分辨不出誰是誰,所以硬要留下張紙條也沒什麼。
但如果因為“兩麵宿儺”這個名字而繼續追問,用不了幾問幾答大家的秘密都會暴露——誇張點來說,你們在座幾位都不是傻子,恐怕再坐個三五分鍾,盯著彼此臉上的表情都會猜出些有的沒的了。
這就違背了你們約定“不問不承認”的初衷。
不過呢——五條悟雙指一彎,將夾在指間的紙條被他收回掌心。
“這件事,東京都立咒高會追查到底。”
人類也好,咒術界也好,為了眼前來之不易的和平,追查兩麵宿儺沒有第二種選擇。
再者,為了他可愛的學生們——悠仁那孩子也好,惠也好——五條悟自然是當仁不讓。
“所以呢,寫下這個秘密的人還請做好覺悟。”五條悟雙手合十將紙條壓得粉碎,“當然也歡迎私下來找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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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伏黑惠和五條悟時,你略一猶豫,還是在門口叫住了後者。
“名喜多是想要第一個坦白嗎?”
不,誰要坦白啊。惠的眼神也望了過來,你提醒他:“不是為了願器的事才過來的嗎?”
啊啊,報告的事。五條悟突然開始了“孩子不聽話”的角色扮演:“是惠吵著要來啦,拿他沒辦法。都說了不用管……”
伏黑惠抿著嘴眼神死,完全不想理他。
所以他還真就隻是跟著過來送甜筒啊……
“反正‘窗’不會在意那些細枝末節。倒不如說一項任務一次行動就結清,不要橫生事端才是最令人滿意的結果。”五條悟自己讚同自己地點了點頭。從他剛開始祓除咒靈開始便是如此,這種敷衍了事的糊塗賬數也數不清。
“所以照你喜歡地隨便寫寫就行,比如‘記一次有意義的除咒’,或者‘愉快的愛宕山調查之旅’……”
雖然說的是實話,但隨便到這種程度恐怕不行。你和伏黑惠欲言又止,無話可說。
“反正本願寺的石缽已經找回來了,一切順利解決。對‘窗’來說重要的不是過程,而是一個滿足期望的結果。”五條悟話鋒一轉,“接下來隻要愛宕山區域能恢複和平,那個動手腳的壞咒術師也不要再出現,就皆大歡喜了,對吧,名喜多君?”
你:“……”
你們對視半晌,五條悟忽然舉手捏了個手勢。你感覺到周圍都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