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償對別的事物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偏倒是對著“賭”難舍難分。
祝償見這個瘸子先是能讓“怪人”對她百依百順,後有能讓伯鸞出身護下她,而且還把清高的伯鸞給氣成那副樣子,著實是有趣了。
祝償摸著手心的薄繭,“你想怎麼賭?”
鬥獸場範圍不小,祝償憑借著內力才得以讓他的聲音穿到祁懷耳畔,而他能聽見祁懷的聲音,亦是因為他常年習武,對微小的聲音也極其敏感。
伯鸞見祁懷不僅不理她,而且還與祝償搭上話了,他一甩袖子,因生氣而脹紅了整張臉,薄唇也被他死死的咬住。
“我想與將軍賭這座城。”祁懷一句話輕飄飄的,似是在談及什麼並不重要的東西。
祁懷話音一落,鬥獸場內的任何雜音都消失了,百姓詫異的看著祁懷,都認為此人瘋了不成,伯鸞倒還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東默蹲在祁懷的腳邊,幫她留心周圍的威脅。
祝償神色一頓,他將目光從手上移到鬥獸場內的祁懷身上,他語調中沒有了輕慢,“我與人對賭多年,什麼都賭過,賭過命,賭過百箱的珠寶,就是沒有賭過城池。”
“你想拿什麼和我賭?”祝償目含試探的看著祁懷。
祁懷摸了摸懷裏,取出了一枚錢幣。
正當祝償覺得可笑之時,祁懷迅速向後退了半步,她腳跟向後一挑,伯鸞插在地上的佩劍回到了祁懷的手中,她一手持劍,將劍架在了伯鸞的脖頸處。
祁懷:“一枚錢幣再加上道家天宗的掌門的性命。”
她聽聞秦王為了“邀請”伯鸞來秦國,曾以伯鸞師侄的命相要挾。如此看來,秦王很是在意伯鸞,或許秦王需要伯鸞活著。
祁懷的動作行如流水,縱使祝償看出祁懷不曾習武,、身無半分內力,也不由的開始懷疑。
“你快放了我家掌門。”
餘子真著急的向上前,卻看到祁懷手中的劍又往伯鸞的脖子處送了送。
雖說伯鸞是不死不傷之身,但此事無人親眼目睹過,所以他害怕伯鸞真的會出什麼意外。
伯鸞垂眸看了看畢竟的利刃,他眼含委屈的盯著祁懷,他動了幾下薄唇,才將話說了出來,“你那麼護著他,卻對我這個樣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生氣,但他就是看不了祁懷護著東默,卻對自己態度冷漠,虧他之前還把桃花糕分給祁懷吃。
從來都沒有人去保護他……
伯鸞被帶回道家時,道家的師祖教他的第一條便是無論在何時都要保護道家,保護道家的弟子。
他可以用很短的時間學會大部分道家弟子一生都領悟不了的招式,他總是可以輕輕鬆鬆打敗與他同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