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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先說:“你還沒吃飯吧?”

“你吃了嗎?”

“也沒有。”

“那,一塊兒吃,回來咱們再好好說話。”

巧姐看到文秀也是高興的哎呀一聲,撒開腿蹬蹬蹬跑了過來,一張口卻又抬手把自己的嘴捂住了,眼睛睜的圓圓的。我正納悶,她把手放下喊了聲:“李叔叔。”

啊……對,這孩子記性倒好。我剛才見文秀可就沒想起來喊她那個假名字,幸好也沒人在跟前聽見,不至於露出馬腳。

這一頓早飯大家都很有胃口,端上來的小包子都吃光了,小花卷還剩了一個在碟子裏,甜甜的棗泥山藥糕倒是沒人動,粥也喝了大半去。等人收拾了去,我就拉著文秀問她那天她下船後的事情。

“我們一下船應該就被人跟上了,在藥鋪裏我就覺得有些古怪,跟江燮一說,那個人倒是很自負,說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才沒什麼可怕的。那些人等著太陽一落,上來就出陰招兒撒毒粉,他雖然閉氣閉的快,可也吸進了一些,身法功力都打了個折扣,跟著江燮的那個侍衛中毒更深,沒兩下就倒地斷了氣。那些人出手都是殺招,其實本來那一刀是要砍著我的,但是卻被江燮橫過身來擋了,砍傷了他的左邊肩膀,拉了挺長的一道口子。我用暗器打,他們暫時退了,可是江燮吸進的那毒粉中的毒卻不能回船上去解了,那些人也一定守在我們回去的方向那裏守株待兔。江燮的那一個侍衛也掛了彩,他們要去小蒼山那裏找人療毒治傷,三個人裏就我沒有受傷,一路乘車趕過去的,我心裏惦記你,不過收的飛鴿傳書上卻沒有說你受傷了,還那麼重……”

“其實沒什麼,”我說:“刺的不深,也沒紮著太要害的地方,就是流的血多了點……”

平兒不給我麵子,當場拆台:“躺了好多天,這才剛起來,就好了瘡疤忘了疼了是不?”

我尷尬的笑兩聲,岔開話:“正好你回來了,咱們這就搬出去吧。這姓沈的師兄弟都招災,咱們和他們又非親非故,早走早好。”

“娘,我們真的這就要走嗎?”

收拾著東西,巧姐這些天住下來多了好多的東西,那些小玩藝她一樣也舍不得丟下,全包進包袱裏。

“是啊。”我摸了一下她的臉,看出來她舍不得。

說實話,我也有點舍不得了,住的這麼安逸,吃的可口,院子這麼漂亮,相處的人也和氣。

可是花開了就要謝,有來,也就有去。

文秀出去打探房子去了,平兒得的消息是這裏一般的獨門獨院的房子也不算太貴,破個幾百兩應該能買個不錯的小院兒了。我們人又少,三個大人一個孩子,就算再雇個洗衣做飯的老媽子,四五間屋總是夠了。不過因為文秀要練練功,所以最好有個平敞院子。其實我挺想有一小塊兒地種種菜養養雞什麼的,文秀就出去按這樣的條件去找房子了。找好談妥,我們這就遷出去。

不過,那個江燮聽說還留在小蒼山養傷,而沈爺這些天一直沒有露麵,我們若要搬走的話,現要找個辭別的人也還找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