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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文秀未必……”

沈恬一笑,帳子外麵的燭光映進來,他的睫毛很長,鼻梁很挺,側麵顯的比正麵更英俊動人:“可我覺得李姑娘應該也是被阿燮磨的動了心的,不然怎麼會答應,就和他兩個人一起去尋野馬呢?”

咦?是啊!沈恬說的對。

文秀要是一點不喜歡江燮,那肯定避之猶恐不及,怎麼就和他兩個人一起去尋馬呢?

有戲啊有戲。

我本來就不困,現在更是囧囧有神起來。和沈恬兩個人頭靠頭在那兒猜想,我肚裏懷是的男是女,將來會長什麼樣子,一直說到口幹舌燥,沈恬堂堂王爺下床去倒茶倒水回來伺候我,看表早過三更,兩個人才熄燈睡了。

結果這一夜銅鈴叮叮當當響個沒完,第二天一早倒不響了。倒不是風雪停了,而這銅鈴給凍上了。

外麵的雪積了沒有三尺,也有一尺半深了,昨天還是一片烏瓦紅柱綠欄杆,今天全成了一片銀裝素裹。

一片銀雪的世界,倒是美侖美央了,可是……

我看看窗外,小聲嘀咕:“幸好咱們房子結實。要是那住草房子的,可禁不住這雪壓。”

“你這是多慮了。”沈恬說:“這雪並不是今年才有,而且從前日起風,城裏的人也在做準備,想來不會有太大災情。”

“可是這麼大風雪……”我皺著眉頭:“文秀和江燮怎麼回來?”

“他們兩個都有功夫在身,阿燮常在北地,那邊也是他常遊之所,不會有事,你不用擔心。”

這倒也是,文秀也是塞外長大的,對應對風雪天應該也有經驗。

“對了,你那位姓宋的下屬,是副將還是偏將來著,去人家門上求親了,你知道不知道?”

沈恬也有些意外:“是麼?這個他倒是沒有說。”

我想了想,搖頭說:“算了,我覺得我不插手是最好,不過昨天黛玉來的時候說起這事,所以我問你一聲。”

這場雪下了足足三天,不誇張的說,下的我都快忘記窗外原來是什麼景什麼色了,眼裏腦子裏隻記得了一片茫茫的白。雪是停了,可是化雪更冷,我根本一步也不出門,孫郎中開的藥膳單子送來了,我開始了痛苦的進補生涯。

按說,文秀他們已經去了幾日,天又這麼不好,野馬是肯定沒處找的,應該早早的折返回來。可是一直到了第六天上,還是沒有兩個人的消息,我就焦急起來了,沈恬一邊安慰我,一邊立刻打發人出去尋找。可是雪凍路滑,又不知道他們的確切方位,找起來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