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嗓音淡淡:“怎麼,你是死刑犯啊?”
“……”時桑一噎,“這倒不是。”
“不是就閉嘴。”嫌他太吵,謝衍單手抵著時桑的腦袋往後推,“行了,回你自己的座位上去,老是往我同桌這兒坐什麼?”
時桑的腦袋上一個問號唰地就冒了出來:“?”
老是?
怎麼就冒出來個老是了?
他這從坐下到現在,都還沒超過半分鍾。
半!分!鍾!
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時桑忍氣吞聲的沒和他爭論,而是把這口氣默默咽了下去,又變臉似的換了副表情:“哥哥,謝哥哥,我還是覺得——”
沒等他說完後半句話,謝衍就把一本練習冊反手拍到他的臉上,表情微帶嫌棄:“住口吧你,你喊得我有點惡心。”
時桑:“?”
他以前不都是這樣喊的?
怎麼就現在忽然覺得惡心了?
時桑一臉不爽地把糊在臉上的練習冊扯了下來,手指頭指著他問道:“那爾爺喊你的時候,你怎麼沒覺得惡心?”
謝衍平平靜靜掃他一眼:“那不一樣。”
“?”時桑的腦袋上再次開始往外冒問號了。
這他媽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怎麼,難道他爾爺還能喊出一朵花來?
“你這是不是在搞性別歧視?”時桑幹脆把手裏的練習冊卷成了一個空心圓筒,使勁兒的敲了兩下桌邊兒,“你今天得跟我說清楚了,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謝衍終於舍得正眼瞧他了,問他一句:“你真要聽?”
“當然。”時桑重重點頭。
行吧,是他非要聽的,於是,謝衍表情平靜地說道:“我同桌喊我哥哥的時候,我覺得她像黛玉妹妹,嗓音輕輕軟軟的在喊寶哥哥,但你喊我哥哥的時候吧……”
後麵的話謝衍欲言又止,像是在提醒他心裏有點逼數,不要自取其辱。
但時桑心裏還真就沒這點逼數,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追著他問道:“我喊你的時候怎麼了?”
於是,謝衍把未說完的後半句話補了上去:“你一喊我哥哥,我就想到了魯智深倒拔垂楊柳。”
時桑:“……”
操,老雙標狗了。
這一刻,時桑是真的想把手裏的空心卷筒當作垂楊柳插他腦袋上。
但為了完成級部裏給的指標,時桑還是深深吐了一口氣,順著他的話點了下頭,忍氣吞聲地說:“行,你說的都對,我是魯智深,爾爺她是黛玉妹妹。我現在借你黛玉妹妹的座位坐一下,就想問你句話,你給不給兄弟這個麵子?”
謝衍寫完最後一道選擇題,落在試卷上的筆尖微微一頓,而後手指間轉著碳素筆,表情稍帶倦意地回過頭來:“還差什麼項目啊?”
這就是要幫忙的意思了,時桑一樂,瞬間就把謝衍剛才的雙標行為拋到了腦後,說話比見了他親哥都親熱:“都差。”
他把報名表拍在課桌上,指著給謝衍看:“你看,這是報名表,班裏就沒報幾個人,級部裏給的通知是每個體育項目至少要出一個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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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說一句,我已經寫好存稿啦,大概有3萬字左右,在修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