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棒啊,河馬,請問你是杠精本精嗎?”溫淼及時地替林爾說出了心裏話,“就你這抬杠的技術,你還來參加什麼宴會啊,你就應該去工地專業給人抬杠啊。”
“……”賀寅委屈地嚶嚶嚶了兩聲,“我就是問一問嘛。”
溫淼翻了個白眼給他,表示不想接他這茬兒。
過了一會兒,賀寅又開了口,表情尤為認真,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爾爺,到底是為什麼你感覺啊,我怎麼還是沒有感覺到啊?”
林爾:“……”
溫淼:“……”
林爾麵無表情地撇過了頭去,直接當賀寅不存在。
於是,賀寅隻好將眼巴巴的目光轉向了溫淼。
溫淼:“……”
又來了又來了,他又開始上頭了。
溫淼一臉納悶地看了他半晌,然後發自肺腑地道:“講真的,阿寅,就你這種容易認真的勁頭,你還上什麼學啊,你就應該坐在地下通道裏去給手機貼鋼化膜才對。”
賀寅:“……”
好,他現在不用去工地給人抬杠了,又變成坐地下通道裏貼鋼化膜了。
正巧景弦端著杯紅酒從後麵走了過來,見他們幾個低聲交談著,笑著問了句:“聊什麼呢,怎麼看起來還神神秘秘的?”
賀寅站的位置離她最近,聽到景弦的聲音,賀寅的眼睛亮了亮:“弦姐——”
景弦對上他小狗見了肉骨頭一樣的眼神,忍不住挑了下眉梢:“阿寅,你這眼神……有點兒不對勁啊?”
賀寅衝她眨眨眼,然後指著前台那大帥逼的位置,開門見山地問:“弦姐,那是誰呀?”
這是景弦家老爺子的壽宴,那大帥逼站的位置又那麼靠前,明顯是跟景家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景弦順著賀寅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旋即稍有意外地撩起了眼簾:“你是說杠杠啊?”
“杠杠?”賀寅的視線停留在大帥逼的身上,還沒收回來,聽到景弦的答聲後瞬間樂了,“這名字起的還挺有意思啊。”
景弦漫不經心地晃著手裏的高腳酒杯,“嗯”了一聲以作回應,又說:“大名好像是叫景行吧,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們都是一直叫他杠杠的。”
“景行?”賀寅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反應過來了,“和你一個姓,也姓景啊?”
“是啊。”景弦點了點頭,又說,“那是我弟弟,不姓景,能姓什麼啊?”
“弟弟?”這次出聲的人是林爾,她偏了偏頭,微有詫異,“弦姐,你不是隻有一個哥哥嗎?”
這又是從哪裏忽然蹦出來的弟弟?
“算是堂弟。”景弦現場給幾人理了一下家族關係,“簡單地來說,他爺爺和我爺爺是親兄弟。”
說著,景弦抬手指了指站在景行身側的那老頭,“那個就是他爺爺,我也得跟著喊爺爺。”
賀寅理清楚了關係,又問一句:“誒?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呀?”
“你這不是廢話麼?”景弦一指頭戳在他腦門上,“平時我們也見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