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安臥室的那麵牆上已經快被他掛滿東西了。
到時候,這牌匾再一過去,林亦安把它放到最中間,周圍擺上一圈不是他和大猩猩熱情擁抱的合照,就是謝衍和大猩猩熱情擁抱的合照……
那情景,想想都要窒息了好嗎?
林爾是真不想說話了。
她男朋友挑禮物的那個眼光,真是越來越讓人說不出話來了。
直男,都這樣嗎?
林爾還記得沈嘉喻說過這樣一句話:
——“我有個兄弟,他就跟我說過一句很有道理的話,直男送禮物啊,他就會在一堆他以為你喜歡,但其實你不喜歡的禮物中絞盡腦汁,精挑細選,苦思冥想,最終在其中挑了一個你最不喜歡的。
你不要覺得他是在敷衍你,事實上,直男的眼光就是這樣,他們無比虔誠地相信淘寶賣家所說的那種‘收到這個禮物,你女朋友肯定會感動哭了’的說法。”
誠然,林爾現在覺得沈嘉喻的這個朋友說的話,極其特別的有道理。
她真的快要哭了。
……
草長鶯飛二月天,春日裏幾場連綿的小雨過後,寒夜裏的溫度就開始慢慢回升起來了。
江州是個三麵環海的城市,轄區內小橋流水,河川湖泊眾多,這裏的氣候溫潤,常年多雨,四季並不算分明,頭頂的天空有大半的時間都是霧氣蒙蒙的。
四月中旬,九中的校慶大典開始。
每個班的班長因為班級節目的事,都開始忙了起來。
按照以往的慣例,每個班在校慶大典上都是要出節目的,並且由各年級的級部主任擔任評委,選出前三名和創意獎。
九中的領導班子向來在獎品上絲毫不吝嗇手軟,獎品發的那是一次比一次還要豐厚,所以每個班也都是牟足了勁兒的,想要爭個第一回來。
這段時間的體育課也上的寬鬆起來了,體育老師對此表示了理解和支持,把課上的大部分時間都留給班裏學生排練節目。
一班的節目遲遲未定下來。
既然是學霸班,自然是學習成績穩居前列,隻是這藝術細胞,就不好說了。
反正時桑這個班長是沒有藝術細胞。
沈妄這個被迫上任的文藝委員也沒有。
至於班裏的其他同學嘛,就時桑對他們的觀察而言——時桑仔細回想了一下班裏學生對去年校慶活動的熱情程度,得出了一個結論。
完蛋,他們好像也沒有。
他們一班的學習成績倒是沒得說,隻是學校的其他活動上,無論是藝術活動,還是體育活動,都是真不太行。
連平時出個板報都得絞盡腦汁,最後還得個年級板報第一。
當然,是倒數的。
因著這事,時桑愁的食不知味,飯不下咽,整日唉聲歎氣,如喪考妣,周身籠著一層濃鬱的烏雲。
連帶著班裏的氣氛都沉重了下來。
齊川老師忍不住吐槽了一下:“怎麼回事啊?你們班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我感覺我來教室不像是上課的,倒像是來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