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幾人立下賭約的時候,大廳裏的那些客人們就順著聲兒,三三兩兩地聚過來湊熱鬧了,如今這句“退出遊戲者,一人一萬,拿錢走人”一出來,一個個的瞬間是安靜如雞。
一幹人等被震得目瞪口呆,牛逼,居然還有這種玩法?
而人群中也有更多的人在暗暗懊惱,剛才怎麼沒參加進遊戲裏去?
光頭大漢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起來,旁邊的兩個小弟更是臉都氣綠了,不服氣地嚷嚷道:“你們作弊!你們這不是公然作弊?!”
“裁判?裁判呢?!他們作弊,你就不管管?”
被臨時拉來當裁判員的店老板表示很無奈:“啊,這不算作弊啊?剛才說規則的時候,沒有規定說用錢砸是不行的啊?”
倒是林亦安吐了一口煙圈,散漫地笑了:“作弊?那你們也做啊,隨便做,我又沒說不行。”
光頭小弟一噎:“……”
媽的,這個弊誰他媽能做啊?
就為了這麼個無關痛癢的小破比賽,反手砸了幾十萬?
有病吧?
有錢也不帶這樣花的啊?
四周的圍觀群眾們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牛逼啊,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直到光頭帶著自己小弟們灰溜溜地從Live
house的側門裏溜出去,林爾也沒看明白這比賽到底比的是什麼,但從林亦安的表情上來看,她知道,她老爸大人一定是贏了。
啊,男人們莫名作祟的勝負欲啊。
比賽結束,圍觀人員逐漸散去,音樂再起,大廳裏重新恢複了平時的熱鬧氣氛。
陳麒聲不知道跟賀琛說了句什麼,賀琛笑了一下,點點頭朝卡座這邊走了過來。
林亦安沒急著過來,他掐了手裏的那支煙,側身靠在旁邊的吧台上,點了一杯飲料。
等著調酒師小哥調酒的空檔裏,他還不忘拈花惹草。
從剛才打賭那會兒,就有不少年輕女人衝著他那張臉挨到了他的身邊,現在反手幾十萬砸下去之後,悄悄挨過去的人更多了。
林亦安則是來者不拒,鳳眸挑起的弧度輕佻又風流,信手拈來就是一句曖昧至極的情話,惹得女人們的眼睛裏直冒小紅心。
賀琛和陳麒聲已經走過來了,兩人坐到了林爾賀寅對麵的雙人沙發上。
遙遙看到林亦安像隻開屏花孔雀一樣四處留情的模樣,陳麒聲忍不住感慨起來:“爾爾,你看你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沒等林爾出聲,賀琛就懶聲接了話:“你那語文水平再提提行不行?什麼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那明明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說的倒是好聽。”陳麒聲對此表示了嗤之以鼻,非常檸檬精地道,“說白了,那不就是水性楊花嘛,這要是擱在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
“誰被浸豬籠?”一道曖昧而纏綿的聲音忽起,接上了他的話,“我啊?”
陳麒聲:“……”
陳麒聲扭頭一看,林亦安已經端著高腳杯,慢悠悠地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