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從馬車內取出一副帶座椅的擔架,兩個乞丐便把鳶飛戾抬了過去。
守門侍從立刻上前,連拜帖都不問,隻道:“這裏是我家主人的私宅,謝絕訪客!”
鳶飛戾從皇甫飛靈手中接過驚邪神兵,遞了上去:“這是在下的拜帖,交給你們家主人!”
侍從微微遲疑,便進去通報了。
鳶飛戾心念一動,這世道人心邪惡,飛靈太單純了,我得多防備一手才行。
這時他忽然問皇甫飛靈:“這位渝竹三娘的底細,你清楚嗎?”
皇甫飛靈早把殷六指對此女的評價給忘了,微笑答道:“她師傅是六指懸壺殷六指,你的命都是殷先生救回來的,他這位徒弟呀,對經脈上疑難雜症造詣更深!”
山莊大堂內,坐在木輪椅上的盧員外緊緊抱著木盒子,也不知是什麼寶貝,生怕被人搶了去。
那木盒子上麵還有把鎖頭,一副懷揣寶物的守財奴模樣。
此時,在盧員外麵前的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姑娘,手裏搖著折扇。
女子把裝滿財寶的酒壇看了個遍,冷笑一聲,道:“這些金銀翡翠都是些尋常人家的玩意,哪裏算得上真正的寶物,你我之間的約定,好像不止如此吧!”
說話的這名女子,她便是六指懸壺曾經的徒弟——渝竹三娘。
“這是老夫全部的家當了,難道還不能換我這雙腿嗎?”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盜聖前輩,您老人家曾經也是一代名盜,專盜名門大派的鎮派寶物,若是拿不出像樣的東西,如何能對得起您飛天盜聖的名號?”
渝竹三娘饒有興致地微笑著,卻是看向盧員外懷中緊抱的木盒。
原來這位枯瘦殘疾的老頭,居然是數十年前就已成名的飛天盜聖雲中雀,以輕功獨步江湖,便是連禦劍高手都比不過此人的輕功。
雲中雀把手蓋在木盒上,失笑道:“那不過是江湖朋友吹捧出來的!”
渝竹三娘有些失望地說道:“既然是這樣,我看我這趟,就算白來了!”
侍從走了進來,將手中寶劍雙手奉上:“主人,門外有訪客求見,這是他的拜帖!”
渝竹三娘輕皺眉,頓時疑惑起來。
我一向行蹤不定,此行龍城關也是因為和飛天盜聖定了三年之約,如何會被外人知悉?
但是在雲中雀眼中,這把寶劍即使鋒芒藏於劍鞘,他似乎也能看出此物不凡。
沒錯!
那便是世間三大神兵之一的驚邪劍!
因為在數十年前,他為盜得這把神兵結果被天極真人打傷,自此雙腿殘疾了五十多年。
多麼痛的領悟啊!
此刻再見到這把神兵,他竟忍不住差點從木輪椅上跳起,脫口說道:“神兵驚邪!”
渝竹三娘聞聽此言,霍地拔劍出鞘,細看之下,那劍身如玉一般通透。
她試著向劍中輸注真氣,隻聽劍吟不止,竟不能驅使。
世間靈兵利器,奇珍者甚凡,修真之人若尋到上好的材質,煉製一件上好的兵器亦不是難事。
但是有些寶物因為本身具有強大的靈氣,一旦認主就不會輕易為他人所馭,除非這個人比兵器主人修為更勝一籌。
神兵雖好,隻可惜以渝竹三娘現在的修為,比它的主人鳶飛戾差了不少,自然是無法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