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雁初很高興,總算找到個什麼都不用顧忌,能讓她快快活活地說話的人了。這個人不但是她一向羨慕的cool
man型,長得又賞心悅目,隻要忽略掉他凍死人的臉色和酸掉牙的損人語氣,簡直就是個完美人物了。這時候的雁初終於能理解高三時一個花癡學姐的話。那時她說的是:男人隻要長得帥,其他的都不重要。至理名言啊!其實天天坐在天坑邊上釣魚也挺不錯的,天不管地不管,還有帥哥相伴,真是天下一大樂事啊!
“收起你那猥褻的傻笑!難怪我說這兩天怎麼都釣不著金線娃娃呢!合著是叫你的口水毒暈了去了!”
打擊!就知道他一天不嗆她個十來次就不甘心。收起笑容,雁初咬牙切齒地想:雖然我喜歡欣賞帥哥,但帥哥嘴臭的時候還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明煥遠!你不要老是在我快釣上魚的時候放屁好不好?!像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伸腳踹了踹明煥遠盤著的腿,雁初毫不示弱地毒舌道。要比起吵架的功夫,雁初還真沒輸過什麼人,雖然她遇事經常避而不戰地裝嫩裝可愛裝委屈。
“煩?不知道是誰死皮賴臉地死纏著要我教假餌的用法呢!占了我的地方搶了我的天蠶絲,還敢嫌我煩?!”明煥遠還是那副拽拽的樣子,更顯冷酷帥氣,看得雁初直想毀他的容。
“你……”挺起胸正準備和他大戰三百回合,猛然發現手裏的天蠶絲拉扯得厲害,才反應過來魚兒竟然上鉤了!
“快拿魚簍來!”雁初一邊收著線,一邊朝明煥遠喊。
魚“嘩”地一聲出水,墨青色的光滑魚身不見一塊鱗片,閃著粼粼的水光在空中抖著,足有五指寬的魚身上兩條細長的金線清晰可見。
“嘖嘖,五指寬,想不到你這條懶蛇居然還能撞上瞎蛤蟆呀!”明煥遠驚奇地看著雁初手裏的金線娃娃,語氣一如既往地損。
“哼!我從來不跟小男人一般見識!”雁初提起魚簍,輕蔑地癟癟嘴。這是她最喜歡用來形容明煥遠的詞了。這樣說的原因是:小男人跟男孩不一樣,男孩還沒長大,所以可以皮可以壞,形容出來就是可愛;而小男人跟男人也不一樣,因為帶個“小”字,所以還不能稱之為男人。綜上,小男人的意思就是二不如,既沒有男孩的可愛,也沒有男人的氣概。
“你……”明煥遠氣鼓鼓的瞪著她看。
“我什麼我,走了!”小勝一局,雁初偷偷地比了個V字手勢,心裏小樂了一把。
無奈好景不長。
“我還是不是小男人?”懸崖邊,輪到明煥遠對著雁初輕蔑地笑。
“我是小男人行了吧!”雁初哭喪著臉,心裏暗罵道:就你那小鼻子小眼睛的樣兒還說不是小男人?!不但是小男人,還是個變態!住在大明學府裏,廚房居然在郊區?而且不走這懸崖鐵索還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