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的臉上帶著幾分欣喜的顏色。
賀妍看著她們的笑容，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銅鏡裏都是她們的竊竊笑聲。
“你們在笑什麼？”
賀妍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她知道，宮人們定然在討論她，她不喜歡別人在她的背後議論。
這是給她整理裙擺的宮女抬頭看著賀妍道：“才人真的不知？”
聽到宮女這若有所思的問，賀妍的心裏越發的緊張起來。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看著賀妍的耿直，宮女倒也不扭扭捏捏，她看了四周的宮人們一眼，對視而笑，再看著賀妍說：“才人，你可是皇上第一個寵幸的妃子呢。”
宮人的一句話，不由的讓賀妍一驚。
我是第一個？那……那些妃子，還有姐姐……
她回想起，賀蘭希當日得意洋洋的告訴她自己被寵幸的模樣，恣意盎然，完全不像是說謊的模樣。
賀妍疑惑的問道：“不是說，希妃娘娘已經被……被皇上寵幸過了嗎？”
她有些羞澀的問，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自己的羞怯。
宮人一聽賀妍的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娘娘，這是從那裏聽來的話，我們可都不知道呢。”
賀妍看著宮女嘲笑的模樣，不由的有些憤怒起來，眼眸一橫。“這種事為何要你們知道？皇上明了不就行了嗎？”
這時正在給賀妍描眉的宮女停下手中的眉黛道：“皇上明了的事我們就會明了，沒有這落紅可不算是被寵幸過。”
聽到宮女的話，賀妍轉頭看向裹著自己過來時的錦被，上麵的紅色異常的醒目。
“才人有所不知，隻有皇上寵幸過妃嬪我們才會過來伺候。”
另一個宮女說，將手中的翠玉珠釵插在她的流蘇發髻上，繼續道：“這沒有寵幸過的人，可得不到我們的伺候。”
“就是，就是。”正在打掃床鋪的宮女拿著手中落紅的麵緞急急忙忙走過來。
“總有些嬪妃謊稱自己被皇上寵幸，借此打壓其他的嬪妃，抬高自己的地位，不過是笑話一場罷了。”
說著，宮女便訕笑著，將手中的麵緞交給門口的公公，公公一眨眼便跑出宮門不見。
聽到宮人們的話，賀妍的臉上寫滿了震驚，銅鏡中的眉頭微微一皺。
宮女看著賀妍的模樣，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娘娘在憂思些什麼？”
賀妍抬起頭來，一雙眼眸說盡自己的疑慮。倒也是宮中人察言觀色極好。
宮女道：“才人不必去理會那些胡言亂語，也不必暗自神傷，現在，可沒有人比您金貴。”
宮女的話，不由得讓賀妍陷入深深地沉思。心想，莫不是皇後和容貴妃也不曾……
可是，賀妍不敢說出口去問，畢竟，宮圍之事，議論之外定然隔牆有耳。
她便乖乖的等待著宮人的伺候，穿上才人的等級衣裳，妝容精致的榮升為才人，再由伺候的宮人送回宮中。
坐在搖轎之上，滿目都是高高的皇城土地之上，碧海青天之下。四周投來宮人們驚異或是羨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