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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更了兩天,十分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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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闖營密探進了陳府,由閣老府邸中的管家迎了進去,幾個原本一臉精幹的錦衣衛都是麵麵相覷,就算是向來性格堅剛沉毅的呼延百戶也是沉下了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堂堂國家內閣首輔,事實上的宰相中書令通敵,這國家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過就是亡國罷了。
“百戶,怎麼辦?”
一左一右,俱是錦衣衛中的總旗,也是這個特務機構僅存的一些能辦事的人了,此時小李和高升也都是沒有了主意,隻眼睜睜看著呼延傲博發呆。
“自然是盯下去。”
呼延傲博先也是楞征住了,現在卻是鎮定了下來,他冷然一笑,道:“咱們武夫不管那麼多,差事在身上一天就做一天的事,就算舉朝都通敵,咱們盡到了本份,也就罷了。”
這話裏的意思也很明白,差事還要幹下去,但,不必賣命了。
反正吃這個餉拿這個俸祿,大家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也算對的起皇上和祖宗了。
“等著吧……”呼延傲博淡淡一笑,道:“一會兒盯著他們,尋著老巢,報給上頭知道,怎麼處置,卻不是咱們的首尾。明兒一早,咱們查那夥子在京師抄掠大戶的賊去!”
……
……
幾個錦衣衛在陳府外苦候的功夫,朝陽門的城頭上也是有幾個人緩步而行,在黑漆漆的城頭大聲說笑著。
大明京師原本是元朝大都,規製原就不小。當初皇明太祖封燕王居停於此,因為城池和王府都大大超過普通親王,太祖還不得不向諸王解釋。
到後來成祖皇帝定鼎南京,卻和太祖皇帝一樣,唯恐北地無人,於是定下天子守國門的國策,二十年時間,重新修建了內城和宮城,到嘉靖年間,又修外城,整個京師的防禦格局才真正底定下來。
現在這朝陽門地段的城牆始修於元,當年叫齊化門,後來曆經修葺,在正統四年增益成功,因為是槽糧運入城的關鍵,而且距離內廷很近,所以朝陽門關防也極為要緊,是內城九門中很要緊的一處城門。
巡視此地的,就是現任的兵部侍郎王家彥,一手提著一盞燈籠,跟隨在他身邊左右的,當然便是馮愷章與魏嶽兩人了。
年近六旬的老臣,從天色擦黑就上城頭,從正陽到宣武,再從宣武到東直,最後又從東直門走回,巡行朝陽門。
城頭上雖然寬闊堅實,比在街道上還好走一些,但深夜風急,朔風無遮無攔,就算是幾人都穿著厚實的棉襖,還是被吹了個透心涼。
眼看風勢漸小,還有點兒停止的意思,馮愷章便道:“大人,不如暫且下城休息,城門守兵和鋪舍也都要看一下,光查城頭垛口,也怪沒意思的。”
“你是看天要下雪了,打量老頭子撐不住了吧?”
一路行來,彼此照應,雖然身份和年紀都相差懸殊,不過王家彥為人風趣,又是一個值得敬重的老臣,所以三人之間,已經很是熟撚,說起話來,也少了很多顧忌。
想來也是奇妙,一個國朝重臣,一個文官世家的公子,配一個仗劍護衛的京營武官,三人兩盞燈籠,就在這北京城頭來回的巡行,頭頂是晦暗天空,四周是淒厲風聲,夜晚風寒將欲雪,身處四周寂寂無人的城頭垛口,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奇妙的很。
仿佛也是被這種氛圍打動,魏嶽扯一下嘴唇就算是笑過了,不過看向王家彥的眼神卻也是溫存中帶有幾分敬意,他呐呐道:“大人,大公子是青年壯盛,咱是習武的武夫,饒是這樣,也快受不得了……大人不妨下城暫避風寒,看這天,也是快要下雪了……”
“哼,不要你管。”
王家彥斷然擺手,嗓音已經大了幾分:“魏嶽,你也是吃京營供奉,你看看,我們一路過來,老夫數了,有五千三百多個垛口,三個城樓,兩處甕城,十幾個藏兵洞,你看看,可有一個人在城上沒有?”
“天太冷了……”魏嶽微微苦笑,道:“要是暖和一些,怕是還能遇上一兩個巡邏的小隊子,現在這天,想人上城,怕是難了些。”
“這樣下去不成!”王家彥將臉一昂,顯露出十足的倔強來,他道:“當年李大人一個人一盞燈籠,巡行了內外城一萬九千多個垛口,所以城防為之一肅,今老夫不才,唯有效法前賢,將垛口城樓兵洞一律查清,然後奏請嚴加查辦,大約也可以嚴謹一些兒……你們不要說了,要麼繼續陪著老夫,要麼就是老夫一人一燈,自己前行!”
這老頭兒倔的也是夠可以的,馮愷章和魏嶽也隻能相視苦笑……除了跟隨,難道還有別的說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