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全然不知羂索口中的流浪狗是指伏黑惠與虎杖悠仁。
聽著羂索的單方麵拒絕,她頓了片刻後,又戲謔地笑了起來。
目光無聲劃過他的臉頰,家入硝子伸出手指,散漫地點在他的胸膛。
像是觸碰在最敏感的軟肋,羂索幾乎將指節捏得發白,但心跳速度還是控製不住地加快。
眼前是家入硝子笑吟吟的模樣,她仿佛看穿了偽裝,用那猶帶著沙啞的聲音肯定道:“你壓不下他對我的渴望。”
羂索沉默著,和她對視的眸光冷冷。
淡漠得沒有絲毫情緒,就好似和家入硝子上床的人不是他。
“好了,我該回去上班。”
家入硝子並不在意他的冷漠,她上前一步,輕輕吻在他的唇角,“告別吻。”
一觸即分。
隨後,她不帶絲毫留戀地轉身離開。
見房門緩緩合上,羂索這才鬆開指節。
臉上的平靜假麵瞬間裂開,他克製地撫摸著還殘留著柔軟觸感的唇角,神情略帶怔忪。
時間仿佛在此刻按下暫停鍵,房間內的男子一動不動地發呆著。
半晌後,他才又恢複到最開始的平靜。
羂索坐在沙發上,手指交叉抵在下巴,耳邊還清晰地回蕩著家入硝子的話語。
對此,他彎起薄唇,笑容裏浸滿了不屑。
不過是一個靈魂消散的死人罷了。
回到東京校,家入硝子停下腳步,看著倚靠在牆上、守株待兔的庵歌姬。
這一刹那,她隻覺得頭疼不已。
“身上衣服是他的?”
庵歌姬跟在她的背後,走進員工宿舍。
家入硝子隨手倒了一杯水,遞給好友:“嗯。”
“你們……真的做了?”庵歌姬還保持著幾分天真,期待好友並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般瘋狂。
家入硝子將整個身體陷進沙發,緩緩地舒了口氣。
“嗯,做了。”她略帶疲倦地說道。
庵歌姬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她像是想說什麼但又不知怎麼開口,整個人的腦子都是亂糟糟。
視線向下,落在她不經意露出來的紅痕。
庵歌姬頓時便心疼地皺起眉,恨恨罵了一句羂索。
“你先好好休息吧。”她難得放柔下聲音,“我去幫你請假。”
回到自己地盤,家入硝子才感覺自己擁有了短暫放鬆,能釋放出最真實的自己。
她不想再笑,昨天和今天兩天她已經笑累了,便麵無表情地看著庵歌姬道:“歌姬,你最近來東京校的次數可真頻繁。你是打算從京都校跳槽到這裏麼?”
庵歌姬聽著她的調侃,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下她的腦袋。
“我這還不是為了誰?”她無語地說著:“生怕某個笨蛋一個沒想開,然後做出蠢事。不過,據現在來看,她已經幹完了最愚蠢的事。”
“等五條悟那家夥出來,你就等著挨他的揍吧。”
庵歌姬臉上隨之流露出了準備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到時候再說吧。”
家入硝子破罐子破摔:“也許那時我已經懷上了孩子,難道他還能打孕婦不成。“
一聽到孩子兩字,庵歌姬就感覺如鯁在喉。
她沉默了許久,直接拽起家入硝子:“算了,你也別在沙發上癱著了。好好睡一覺,東京校少一天你,也死不了人。”
說著,便推著她的後背,把她趕進浴室。
“嗯嗯。”
家入硝子有氣無力地衝她應著,行走的腳步虛浮。
庵歌姬站在原地,瞧著她那弱柳扶風的身影,無端產生了種她被小妖精榨幹的錯覺。
而那小妖精的長相逐漸在腦中成形,正是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