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得到首肯,家入硝子便捧著一碗深色液體穩穩當當地走了進來。她將手中的碗遞給夏油傑,說道:“這是薑湯,我親手煮的。”
像是為了讓夏油傑安心喝下,她又輕聲解釋起來:“我最近看了本種花家的醫書,上麵說風寒入體可以用生薑熬煮成的湯水來祛除,預防感冒。我怕你會不習慣它的味道,還特意加了糖……趁著熱,你快點喝吧。”
夏油傑接過,剛抬眸便看到家入硝子歪著頭,衝他可可愛愛地笑著,眼眸因為笑意而彎成漂亮的月牙兒。
心髒頓時因為她的笑靨而柔軟不已,現在別說是薑湯了,就算家入硝子給他端來一碗毒藥,夏油傑大概也會麵不改色地一口飲盡。
他將空碗遞還給硝子,語氣溫柔地說了句:“謝謝。”
麵對道謝,家入硝子則是將夏油傑以前勸自己收下特產時的話語返還給他:“不用客氣,我們可是同伴呀。”
夏油傑:“……”
莫名有些後悔。
五條悟坐在沙發上,他將夏油傑表情上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頓時忍不住地笑出聲。
家入硝子則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像是在問:你笑什麼?
“硝子,我的薑湯呢?”五條悟接收到她的視線,故意捏著嗓子撒嬌似地問道。
家入硝子被惡心到了,頗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剛剛有水落在你身上麼?好像沒有吧。”
“但你也不能厚此薄彼,還是說……”五條悟頓了下,意有所指地說道:“在你心裏,我和傑的地位不一樣。”
“你和夏油都是同伴,能有什麼區別。”
家入硝子很不理解五條悟的腦回路,她在回完這句話後,丟下一句“醫務室還有事等著我”便端著空碗走了。
房間再次隻剩下他們兩人。
五條悟看向夏油傑,無奈聳了下肩:“看樣子,硝子還沒開竅呢。這就有點難追了。”
夏油傑沉默著,紫眸裏是複雜的情緒。
在一片安靜中,五條悟心中突然又冒出了一個計策。
“傑。”他躍躍欲試地說道:“你等著,我還有個辦法。”
這一等便是半個月。
期間,幾乎東京校的所有師生都特地跑來,旁觀他們倆戴著口罩打掃廁所。
從此,打架不要去廁所便成了東京校口口相傳的默認規則,而五條悟和夏油傑也成了傳言裏的兩個學長。
熬過那丟臉的一周,五條悟又安穩到周六,才徹底從社死中緩了過來。
周五的晚上,他就神神秘秘地通知夏油傑明早來自己宿舍一趟。
等到次日,敲門聲響起。
他打開門,把夏油傑拽進房間,頗為神秘地把他精心準備的道具拿出。
很快,茶幾上便顯眼地擺放著兩個酒瓶。
夏油傑錯愕地看向他,問:“你去哪裏搞來的?”
他們目前還沒到可以合法飲酒的年齡,商店和飲食店也不會將含酒精的飲料售賣給他們。
“當然是命家裏的仆人買來送給我。”五條悟頗為理直氣壯地回答著。
這時,夏油傑才後知後覺地記起他的大少爺身份,並且還是來自於咒術界的禦三家。
距離感剛冒出頭,便見五條悟笑嘻嘻地朝他伸出手,全然沒有電視或電影裏那些高院大宅少爺身上的嬌貴矜持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