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磐回到房間裏,一看手機上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通未接電話,不是劉敏蘭的手機號碼,就是家裏座機電話。
他一看,就很煩躁,直接把手機扔在一邊。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江磐完全不理會,誰知道接著又是響個不停。
可能剛才那一會手機沒響,劉敏蘭大概是在休息。
現在休息完了,又開始了。
江磐很不耐煩的接通電話。
“幹什麼打這麼多電話,還讓不讓人工作了。”
江磐對著電話裏的劉敏蘭罵道。
他以為自己的氣勢,馬上就會把劉敏蘭壓倒,起碼不會罵他,為什麼一直不接她的電話。
劉敏蘭在那邊,已經魂不守舍了,這可是出了天大的事故。
她帶著哭腔的道,“江磐,你快點回來吧,你不回來我一個人要撐不住了,我啥也不知道,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劉敏蘭還沒說完,就鬼哭狼嚎一般的在電話那端,沒有節製的叫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他媽的能不能說完再哭。”
江磐這會已經控不住自己,開始爆粗口。
本來心裏就恨著劉敏蘭,想著自己身上到處是傷,還沒好,自己一句話沒說,劉敏蘭倒是哭起來了,他聽的心煩的要命。
“你還有臉罵我,都是你給我惹的禍,拿出一張破畫來,告訴我價值連城,我就拿去給嘉禾拍賣了,沒想到現在踢到了鐵板一塊,你趕快回來吧,生意的事情先放下吧。”
劉敏蘭隻想讓江磐盡快會來,把畫的真假這件事說清楚,她心裏才有個底。
嘉禾給劉敏蘭出的主意,就是讓她私下去求厲歲寒,多打打感情牌,最多的就是把畫退回給她,然後劉敏蘭把錢給還回去。
這錢才到劉敏蘭的賬戶上沒幾天,她每天晚上都數完存折上的所有零,才睡覺的。
被嘉禾一說,要把錢換回去,她能不著急嘛。
現在隻希望江磐回來,讓江磐親自去找厲歲寒,她就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賣畫的主意都是江磐出的。
反正,也是因為公司急用錢,很好的借口,這個一查就明。
江磐也被劉敏蘭的話給說懵了,他不解的問道,“那幅畫怎麼了,不是都順利賣出去了,錢也到賬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能有什麼不滿意,是買畫的不滿意,說是贗品。”
劉敏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嗚咽的說道。
江磐堅持道,“不可能,我敢斷定我手上的畫,肯定是真品,鬱襄可是白城最具權威的收藏家,他掌過眼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假,再說,我之前也賣掉過很多他收藏的玩意,每次都是保真無誤。”
他好像對於鬱襄的眼光很是自信。
再加上過往賣東西的經曆,更斷定了自己手上的東西,絕對不會出錯。
因為鬱襄不但留下了畫,還有一本收藏記錄本。
他的那個記錄本上,還記錄著每件藏品,在他的手中都經曆過什麼事情。
江磐清楚的記得,那幅《富春山居圖》剛到鬱襄手中的時候,因為保存不當,周邊有損毀。
鬱襄為了保護好畫作,特別修複了一下,還親自拿出去找比較厲害的師傅,重新做了裝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