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輕風淡淡地掃了一眼白白,袖手一揮收回了自己的法器。
白白望著原本還在她腳下的圈圈漸漸縮小,直直回到了簡輕風手上化成他指間的戒指,心裏十分詫異。
這是個寶貝啊,變大變小,變換自如。
如果能擁有它,就可以讓它變得如青山地界一般大,他們落在其中,便再也不用擔心有盜墓賊入侵了。
“別看了,再看這也不是你的。”簡輕風見小白骨麵朝他的手,整個頭顱都發著光,輕輕一甩手臂,將手背到了身後。
白白鄙夷地掃了簡輕風兩眼,轉身幾步來到糾纏鬼身邊,“你……沒事兒吧?”
糾纏鬼被簡輕風那一掌震得生疼,他一手揉著胸口,一手撐地。
“白姑娘,在下……在下無礙。”
說著,糾纏鬼又忍不住咳了兩聲,他半掛在脖子上的頭顱隨著咳聲不穩定地左右晃動。
白白緊張地伸手去接,生怕一個不小心,糾纏鬼的頭顱便咕嚕嚕地跌落。
“你……是蠢還是傻?作何要與那瘟神鬥法,他可是道士,是你鬥得過的嗎?”
趁著簡輕風不注意,白白小聲地在糾纏鬼耳邊道:“你還是趕緊先回去吧,這兒就交給我……”
“蠢?傻?有何區別?”冷冷的聲音在白白的身後響起。
白白全身骨頭驀地一頓,她‘哢哢——’地轉頭著頭顱,望向簡輕風。
“是……所以就是蠢的,隻有蠢的所以才會這麼不自量力。您是道長,是修道之人,作何與他計較。”
白白算是明白了,這個簡輕風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方才見識過了他的厲害,白白清楚地認識到和他硬鋼是沒好處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進退有度才是智者。
簡輕風抱手看著她,“剛剛瘟神二字,是誰說的?”小白骨還真是會見人說人話見鬼。
“瘟神?”白白不解,“不不不,我說的是他們,他們不是走了嗎?就剛剛那幾個臭道士!”
說著,白白還起身往簡輕風身後作勢掃了兩眼。
簡輕風含笑看著她粗劣的演技,並沒有拆穿什麼。
“白白!!白白你沒事兒吧?我的老天鵝,那死鬼怎麼跑這麼快?!”遲遲甩著她的參須匆匆跑來。
將白白上下打量一番,見她無礙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走了?”遲遲躲在白白身後,四下張望了一圈。
“嗯,”白白點頭避開了簡輕風,小聲地在遲遲耳邊道:“是這臭道士打跑的,這人真行,真能打!比弱不禁風的子清牛掰多了。他還有一件法寶,躲在裏頭刀槍不入,可把我眼紅壞了!遲遲,你說他這麼牛掰,作何要做道士,要是尋常人,我就給他收進我的白骨洞中做夫君了。”
“白白,你清醒點!!他是道士,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嘖——”白白掏了掏耳朵骨,“輕點兒,我雖沒耳朵但聽得見!你說得我當然都曉得,所以我不是私下與你說說而已麼?可沒表現出來,我曉得一山之主的做派,你且放心!”
另一邊,不過距離兩人幾步之遠簡輕風,將兩人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入了耳中。
且不說他是修道者,聽覺本就比一般人靈敏。即便眼下是尋常人在此,這樣激烈的討論,隻怕也很難忽略她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