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輕風有早起的習慣,便是住在白骨洞裏也不例外。
隻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會被白骨精拿來做擋箭牌。
鬼怪調戲道長?還說他是小倌倌?
到底是誰給她的熊心豹子膽?
簡輕風冷著臉,袖手一揮甩開了白白在他身上來會遊走的手,轉身進了白骨洞。
劉寡婦的眼睛緊跟著簡輕風,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誒……他好像生氣了?”
“沒事,小白臉麼,初來乍到,要好好□□□□才成。”白白揮揮手,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慌得在打鼓。
而另一邊聽到她這話的簡輕風腳上步子猛地一頓。
小白臉?!!
簡輕風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半餉後,白白回了白骨洞。
她本以為能看到一個怒氣轟轟的瘟神道長,卻不想本該生氣的道長此時卻正在悠閑品茶。
“來……喝點兒。”簡輕風給她倒了一盞,白白湊近一看,才見那是近來剛剛奉上的新茶。
“誰許你動我茶葉的?”白白一把奪過石桌上的茶葉罐罐。
“你的茶葉?你一個白骨精喝茶不會漏嗎?”
“漏不漏與你何幹?我滿足一下自己口腹之欲不成嗎?”白白寶貝似的捧著罐子。
其實她不愛喝茶,這也不是她的茶葉,這是子清的,這也是子清最愛喝的。
他在白骨洞的近千年,每年都會有遊魂采了茶送來洞裏。
雖然後來子清離開了,但這新茶還是會如期送來。
白白捧著茶葉罐往此前子清所住的窩洞走去……
“簡輕風!誰允你住在這裏頭的?”半餉後,白白抱著罐子怒氣衝衝折返而回。
“方才你說我是你擄來白骨洞的小倌倌,既然我是山主你帶回來的,總該有地方讓我住才是,我左看右看也隻有那處窩洞我能住得下。”簡輕風語氣幽幽,這番話中分明是有責怪的意思,可他說話的語氣偏偏又聽不出來什麼。
回想起此前在亂葬崗時,這臭道士的所作所為,白白的心裏瞬時有些虛了。
就簡輕風這樣的笑麵虎,眼下雖是笑著,可誰都不知他心裏究竟在編排什麼。
“總而言之……你住哪兒都可,就是不能住那裏。”
白白語氣飄忽地丟下這句話後,便逃命似地鑽進了窩洞內。
“還有這裏頭的東西,你都不許碰了!”
又過了半餉,白白將不屬於窩洞的東西悉搬了出來,最後捏了個訣,將窩洞封印起來後才算完。
“這莫不是就是你們口中‘子清’曾住的窩洞?”
簡輕風不知何時來到了白白身邊,他將他的東西一件件有條不紊地收進自己的芥子囊中。
白白猛地後退一步,盯看著那張與子清一模一樣的臉,結巴道:“嗯……”
“既然你們總說我與子清長的一般無二,那為何我不能住這裏?”簡輕風袖手一揮,輕輕鬆鬆將白白設下的封印給破除了。
白白訝然,帶著些氣性道:“簡輕風,你這樣我很沒麵子。好歹我也是這青山山主,這白骨洞是大家孝敬我的,你在我的地盤胡作非為,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