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挪到簡輕風身邊,伏底身子小聲道:“大師兄,我是不是眼神出問題了?這個不是人參精嗎?你為何與她呆在一處”
“好家夥,所以你是因為我是人參精所以才摻和著要抓住我的?”遲遲捋了捋袖子,“誰跟你說是個妖怪就是壞的?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幹壞事兒了?”
青年被遲遲的吼聲嚇得一愣愣的,難怪師父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他可算是見識到了。
“我們修道者,降妖伏魔本就是本能。這也不能怪我……而且,你們這一人一妖打鬥,我下意識地就認為是你這個做妖的不好。”青年雖是在解釋,但到底沒了底氣。
遲遲狠瞪了青年一眼,氣得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再說話。
“不論妖魔,都有好壞之分,遲遲是好妖,你不該對她出手。”一直沒說話的簡輕風出聲。
“此事,是師弟的不是,本道替師弟向你道歉。”
遲遲沒想到道長會來這麼一出,嚇得她幾乎是從床上跳下來的。
“別!道長你可別折我壽命,你的禮我可受不起。”遲遲如躲瘟神一樣躲著簡輕風,匆忙繞到白白身後。
簡輕風給了那青年一道眼神,青年見狀忙上前。
“姑娘,抱歉,今次是我的不是,還請姑娘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
遲遲心裏本是滿腔怒火,見著青年這般乖巧,她也不想與其做計較,甩了甩手,“罷了罷了,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此事就此接過,望你日後莫要這般魯莽了。”
“多謝遲遲姑娘。”青年垂著腦袋,退回到了簡輕風身邊。
誰都沒瞧見此時的他眼裏是滿滿的得逞之意,就好像方才那伏低做小的樣子都是他裝出來的。
“好了好了遲遲你快說說,那闖入咱們屋子的人是誰?”白白見狀,迫不及待地向遲遲追問。
遲遲搖頭,“不清楚,方才你們也瞧見了,那人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就漏了一雙眼睛在外頭,壓根看不見臉。”
“這就奇怪了,咱們分明今兒才到的廣河縣,這人怎麼晚上就摸黑進來了?”白白摸著自己的下巴不解,“看來,那人在咱們進縣城的時候就已盯上咱們了。隻是,他與咱們在找的那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人呢?”
說這話時,白白的目光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簡輕風。
簡輕風蹙眉搖頭,“還不能確定。”
“大師兄,我!我記得一點……那人是個左撇子。”那青年見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地衝簡輕風道,他把手舉得高高的,那模樣像極了學堂裏向先生求表揚的學子。
遲遲聞言,回憶一番也跟著點頭,“對對對,是個左撇子,方才太亂,我竟是將這麼重要的事兒忘了。”
“是你馬後炮。”方才還乖巧的青年,眼下像是被搶功勞似的盯看著遲遲,一臉的不友善。
遲遲張了張嘴,瞪著青年。
好家夥,這人的態度與方才認錯時的態度簡直是旋風般逆轉啊。
青年見狀,回瞪著遲遲。
簡輕風蹙眉,不悅地掃了一眼那青年,“安嶺。”
安嶺似乎對這個大師兄很是忌憚,在聽到簡輕風的聲音時,瞬時如孫子一般縮著腦袋不敢再多說一句。
“誒……我說,是叫安嶺是吧?你這小朋友怎麼回事?是覺得事兒翻篇了就喘上了是嗎?”遲遲脾氣上來了,捋著袖子就要往安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