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琳不是很理解其中的意思,她問“秋晚你是說,初夏是被人拐走了?”
“我也不知道啊,隻是覺得不可能像爸說的那樣,因為一來初夏不是特別軟弱的女孩,二來就算有輕生的念頭,她多的是機會,又怎麼會挑這個時侯呢”白秋晚講的頭頭是道,胸有成竹。
隻是她太過肯定的模樣,讓紀夜澈心裏的疑慮更大了“秋晚,你好像很肯定”他的眸子深幽而冰冷的逼視著她。
“我隻是分析,要是能肯定的話,就有找的方向了”白秋晚意識到露了破綻,趕緊又裝出焦急無奈的模樣。
紀夜澈沉黑透著銳氣的眸子仍舊緊緊的盯著她,初夏的失蹤,有極大的可能是跟她有關,之所以說極大的可能,是因為他沒有百分百的證據,凡事也不能說死。
白耀國沒有看出紀夜澈跟白秋晚之間的暗湧,想了想,說道“秋晚說的也有可能,可是會是誰拐走的呢?”
“我想我知道是誰,說不定還有幫凶呢,秋晚,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麼”紀夜澈語調輕緩,透著陰沉的詭異感。
“我不知道”白秋晚搖頭,避開他的眼睛。
“夜澈,你知道是誰了,那你快說,我們趕快去找”白耀國拽著紀夜澈的胳膊,急著發問。
紀夜澈抿了抿唇說道“我想,有可能是駱寒,但這也僅僅隻是猜想,我去找找看吧,你也別太擔心了,焦急也是沒有用的”。
白耀國詫異“你說駱寒?他還有臉帶走我們初夏?!如果真的是他,我決對不會輕饒了他,我非打死他不可,這樣吧,我們分頭再找找看,你跟秋晚去找駱寒,我跟你媽在這附近找找”。
“好!保持聯係”紀夜澈疾步往車裏趕,白秋晚緊張的跟過去。
這邊是翻天覆地的尋找,那邊駱寒把手機拉在車裏,所以無論紀夜澈怎麼打也沒有人接。
淩晨5點,天有點朦朦亮了,紀夜澈找遍了所有駱寒常去的地方,就是沒到想到他會在公司,因為他知道駱寒有個習慣,就是不會讓女人到公司去打擾他,心想初夏也不會成為例外。
有時聰明也反會被聰明誤。
白初夏從睡夢中蘇醒過來,窗外的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目光所及,是全然陌生的環境,她這是在哪裏?!
身體跟散了架似的痛,每塊骨頭都像是被人拆開了,重新組裝過,頭又重又痛,腿也酸的被肢解過一樣,更恐怖的是,她胸前壓了一條男人的手臂,小麥色,精壯有力。
男人?!她的身體瞬間僵硬。
隨著大腦越來越清醒,旁邊均勻的呼吸聲讓她心驚膽顫起來,緩緩轉頭,看到駱寒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的腦子轟的一聲,灰飛煙滅。
駱寒!!!
是在做夢麼,怎麼可能會是他,一定是在做夢,她閉上眼睛再睜開,他還是存在,反複試過很多次,這張臉還是沒有消失。
她不得不承認,不是在做夢,而彼此**著的身體,讓她明白,他們做過些什麼,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怎麼跟他上床的?!
這個說不要愛上我,一次次傷害她,又一次次欺負她的男人,又一次這麼不知廉恥的把她拐帶上床,如果第一次是她咎由自取的意外,第二次就是彼此情不自禁的錯誤,那麼這一次呢,現在這算什麼,把她推入穀底,還嫌她沒有死透,又來踐踏一次麼。
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一個隻玩不愛的妓女麼,他怎麼能在他們劃清界限之後,又對她做這種事情,恨意在心裏翻湧著,她無法再原諒他。
嫌惡的推開他的手臂,他都沒有醒,昨晚太過賣力了,所以現在很疲憊了。
白初夏坐起身來,雙腿發顫的站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想要找把刀跺了這個混蛋,可想想,為了這個男人去坐牢,實在是太不值得。
站在床邊看了他許久,她悲哀的發現,自已依然愛著他,可是他醒來之後呢,又會用怎麼殘忍的話來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將她推至深淵。
這段日子,她已經過的很辛苦了,她忽然感覺沒有辦法再承受更多了。
她想逃,她真的想逃,在他醒來之前,逃到一個他再也找不到,再也傷害不到她的地方。
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可是又仿佛是衝破黑暗的指明燈,沒錯,隻有遠遠的逃走,才能夠遺忘,才能夠繼續她的未來。
她一步步的倒退,退出他的世界,淚光中,帶著堅定。
淩晨六點,白初夏回到家裏。
容媽趕緊給白耀國打去了電話,半個小時後,出去尋找的人,全都趕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