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別傷心,那些都過去了,沒人可以搶走我們的碩碩”白初夏拿紙巾給寧曉宜擦眼淚,原本她想跟她聊聊駱寒的,現在看來還是先不要刺激她了。
駱寒直接回了家,讓傭人給他準備晚餐,自已則回房間去泡澡,累了這麼多天,連個熱水澡都沒有洗過,他全身每塊骨頭都在酸痛。
到了樓上,脫光了上衣,看著胸口的紗布,他想到傷口不能沾水,要是沾水了,傷口就會惡化,他可不能再拿自已的身體開玩笑,現在他有重要的人要好好守護,對於未來,他能見到令人幸福的曙光。
想起碩碩的那張小臉,鏡子裏的男人不禁的愉悅的微笑。
放在外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光著膀子出去接電話,是何芷綺的,她已經打過他很多次電話了,這幾天太忙,他直接掛掉了,也來公司找過他很多次,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閑功夫,她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值得他浪費時間跟功夫跟她糾纏了。
現在既然已經忙完了手頭的是,接聽一下也無妨,他悠閑的坐到沙發,接起電話,不待他開口說個喂字,對方那頭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傳來了。
“寒,你終於有時間接我電話了,這半個月你都到哪裏去了呀,聽說你去了雲南,還受傷了,人沒事吧,我每次來你公司找你,前台都說你很忙不見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麼”何芷綺的溫柔中帶著理性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是受了一點傷,不過現在已經好了,芷,我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不過我們分手這麼多年了,你別在繼續執迷下去了,可以麼”駱寒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她是他愛過的女人,不想傷她傷的太徹底。
何芷綺頓住了,握緊著拳頭,沉默許久又答“我不過想知道你是否平安,難道這也不可以麼,不愛一個人的時侯,對方的關心也是錯,也是負擔,是麼”她的聲音中充斥著對他的哀怨與控訴。
“隻是關心而已麼”駱寒心底開始厭惡她的攻於心計“芷綺,有的事我不找你,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應該了解我最緊張的就是我媽,你的辦法很精妙,我上當了,可是轉而我又想,會刻意阻止我的人,隻有你知道我要跟澈要見麵,那天在車裏你聽到了”。
“駱寒,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不聽懂”何芷綺鎮定的回答,並不奇怪他會猜想到,她會用那一招,也是無計可施之下,所不得不走的險棋。
“是不是聽得懂,你心裏明白,單純的做朋友你辦不到,我們之後不要再聯係了,好好找個愛你的男人嫁了吧,再見!”駱寒也料準她會否認,因為他沒有證據。
拿著被無情掛斷的手機,何芷綺呆呆的拿著手機,手臂一點點的垂落,眼淚先是一滴,二滴最後終於克製不住內心的悲傷,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他就這樣把她轟出了他的世界,哪怕是在他身邊遊離也不行了,白初夏的回歸,讓她這麼多年來努力跟他維持的好朋友關係,也毀滅了,她徹底沒有機會了。
白初夏三個字在她心裏念的刻骨,芷月的事,駱寒的事,她的失去都是從這個女孩的出現開始,她撼動了駱寒對她的愛,也摧毀了她所向往跟駱寒的未來。
無論用什麼方法,她都要把白初夏驅逐出駱寒的世界,因為隻有她才配得上他。
駱寒掛了電話,站起來到衛生間去洗了頭,上半身隻能擦洗了,他可得聽白醫生的話。
房間門開了,他套上幹淨的睡衣出去,以為是傭人送晚餐來了,沒想到來的是紀夜澈。
“你怎麼想起過來坐坐的?我還以為你混在女人窩裏,樂不思蜀了”駱寒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陰陽怪氣的調侃他。
紀夜澈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我不是過來坐坐,我是暫時過來住住”。
駱寒用怪異的眼神看他“住?!你開玩笑吧,你又不是無家可歸,幹嘛住到我這裏,況且你會放棄跟白初夏共處麼”。
“我決定搬出來住了,暫時沒找到房間,所以到你這裏借處一陣,不跟你開玩笑”紀夜澈口吻淡淡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是跟紀阿姨吵架了還是跟你那位局長叔叔產生矛盾了,不至於呀,你的表麵功夫坐在很好的,怎麼會鬧矛盾呢,有事吧,說來聽聽,分享一下”駱寒隱隱感覺,白家今天出了事,而且還與白初夏有關。
紀夜澈懶懶的看他一眼,浮起一絲淡的似乎察覺不出的笑意“我怕我說了之後,你會血壓飆升,血管爆裂”。
駱寒眸光一沉“不要告訴我,是因為白初夏,你怎麼對她?偷溜進她的房間,被你繼父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