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的低吼聲震的所有人都是一悸,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那股子駭人的氣場,讓人不禁頭發麻,這究竟是何等的怒,簡直像是剛剛從地底上爬上來的惡鬼,接近也會被煞到。

江墨妍被駱寒的鐵拳打倒在地上,整張臉都被打歪了,臉頰骨錯位,頭發亂成一團,嘴角的血流下來,又紅又腫,很是狼狽,也很是難看。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麼打過她,而今天她竟然被一個男人打了。

而此時此刻,她倒在地上,隻覺得害怕的叫也不叫出來,聽著他咬牙切齒的吼出的聲音,說把這個女人給我剁了,換成平時她會笑,但是現在,她完全不懷疑他會這麼做,他真的夫這麼做的。

心底的恐懼一點點浮上來,她不敢跳起來罵他,勝至不敢動彈一下,好似那樣也會被殺掉一樣。

幾個保鏢訓練有速拉起地上一拳就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江墨妍離開。

保鏢們知道駱寒此刻已經失去理智了,他們當然不會真的把江墨妍給剁了,他們又不是黑社會的,更何況總裁不值得為這樣的女人拾上自已人生。

費俊良跟那個專吃軟飯的男人,已經被嚇的快要跌在地上,生怕駱寒火起來,把他們也一起剁了,這個男人實在太恐怖了。

“總裁,救護車馬上到了,你先消消氣”保鏢看駱寒的情緒很不穩定,恭敬的彎腰對他說道。

駱寒蕭殺著一張臉,轉身,大步走過去抱過白初夏,顫抖著雙手,摸著她滿是血的額頭,心疼的不能呼吸“你會沒事的,丫頭,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用力的抱緊她,心慌成一片,眼神溫柔而痛楚。

幾秒之間,他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遠處的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駱寒抱著她,快步朝著外麵跑去,身後一眾保鏢不說話,忙為他在前麵開道。

黑夜中,旋轉閃爍的燈光成為了他最大的希望,白色的救護車停下來了,從上麵下來不少醫生跟護士,從他手裏接過白初夏,放在擔架上,送進車裏,他也鑽進去,一同前往醫院。

護士給白初夏上接上氧氣,幫她先簡單的清理傷口。

駱寒就坐在另一邊,握著白初夏的手,一言不發,眼睛一直一直的注視著她的臉,就這麼直到醫院為止。

等侯室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空的有些可怕,駱寒坐在那裏,人跟木頭似的僵硬。

他沒有給其他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這件事,不是害怕,而是現在他沒有力氣做這些,這一個小時發生的一切,太過可怕了,他差一點就要永遠的失去她了,那是他不敢去想像的。

等侯室門口,隨後跟來的保鏢守在門口沒有進去,他們訓練有素,且知道要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

寧曉宜給睡著的碩碩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朝著牆上看了一眼,10點了,初夏這丫頭跟同事吃了晚飯,難道又去玩了麼?

她想了想,也沒有多再意,回自已的房間去了睡覺了。

醫院裏,駱寒口袋中的手機響了,在寂靜的空間裏,尤其刺耳,他稍稍聚攏心神,按壓著的眉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高嘉許的,他振奮了一下精神,接起“有結果了麼?”

“駱總,你人在哪裏?我可以過來找你麼?”高嘉許在那邊,語氣中透著些猶豫。

“不用了,直接告訴我結果就行了”駱寒冷言說道,他現在應酬不了別人。

“那好吧”高嘉許在那邊歎息了一聲“檢測結果是,你拿來的那根頭發跟你dna不符合,也就是說,你們倆沒有血緣關係”。

駱寒腦中又是轟的一聲,不可能,不可能,,,,那是決定不可能的事情。

他內心已經肯定了碩碩是他的兒子,而現在的結果竟然說不是,他現在的腦子有點混亂,就像江墨妍能說出別墅的床跟地毯是什麼顏色一樣,都是讓人感覺非常詭異。

“駱總,你還在聽麼?”

“高醫生,麻煩你了,改天我再找你”駱寒平靜的說完,果斷的掛了電話。

他彎下腰,雙手捂著臉,眼中有精光乍現,一定有人在搞鬼,碩碩不可能不是他兒子,可他讓高嘉許做的這件事,可是非常的保密的,到目前為止,除了他跟高嘉許之外,還有紀夜澈知道而已。

難道是紀夜澈做的?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就被否定了,澈不是這樣的人,況且那別墅他是這個月剛剛買入的,澈也還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人能第一時間掌握那麼多,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中作梗呢。

“總裁,白小姐出來了”保鏢進來向駱寒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