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沒興趣了,別一意孤行了,你這種刻意的小伎倆,我不會被感動到的”白初夏撇下他,大步的往回走,心都要被揉碎了,她想要的愛情,並不是這種自相殘殺式的,他打了她,難道她真會想用這種以牙還牙的方法來治愈受傷的心麼。
真是愚蠢到家了,女人的心,他真是一竅不通。
駱寒聽到身後腳步聲漸遠,知道她走開了,泄氣的低下頭,又猛的站起來,追上她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初夏,別對我這麼決絕好麼,不過是去散散步,你認為我這麼做沒用也好,無聊也好,成全我吧,我想這麼做!”
“做了也是白做,你不覺得白費時間麼,很快你就又會惱怒了,駱寒,雖然你不了解我,可我對你還是有所了解的,你喜怒無常,開心的時侯,把我哄到天上去,激怒你了,就把我踩在腳低下,跟個暴君有什麼二樣,你總是這麼衝動的話,我們結婚之後,路也不會走的太長,哪顆心禁得住這樣的傷害,一路走來,我漸漸明白,愛情最需要的應該是包容,體諒,溫暖的,而不是占有,懷疑跟嫉妒的,以愛的名義去傷害對方,哪怕有千萬個理由,也無法被釋懷”白初夏說話的時侯很平靜,那是因為這是在此間的日日夜夜中,她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她想要告訴他,也想要告訴自已。
駱寒喘急的氣息平複下來,他的嘴裏滿是澀澀的苦味“你說的對,我不是溫潤的好男人,我脾氣太差了,凡是與你有關的,我都會緊張,我害怕你隨時會離開,也害怕會被你傷害,我小心翼翼的守的你,可總覺得還不夠牢固,到頭來,反而像沙子似的,握的越緊,反而漏的越快”。
輕輕的勾了勾嘴角,笑容裏是濃濃的落寞與傷感。
他真的感覺自已盡力了,可總是像個庸醫似的,找不到病症點,反而越治越糟。
麵對麵而站,一高一低,他垂著眼正好能看到她的臉,而她則需要抬起眼睛,才能注視到他的眼睛。
彼此沉默,深深注視的時侯,反而比說話的時侯,更加能感覺到對方的心。
他們的性格太相像,衝動且往往不能對方留有餘地,這樣的兩個人不適合當情人,夫妻,勝至是朋友,可偏偏如此之困難,即使人生中他們其實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但還是覺得心靈深處有無法阻擋的呼喚。
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看的她眼睛都酸痛的想要落下眼淚來了。
他才終於把她輕輕的擁到自已的懷裏,深深的將她抱緊,他發誓,從這一刻起,他一定要改變自已,若不然,他再也沒有擁有她的資格。
白初夏體會過他的酷烈之後,現在又體會到了溫暖,冰火二重天,這就是他。
“陪碩碩睡覺去吧,我想一個人到外麵去走一走”駱寒鬆開她,退開,以後他都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他朝著門外走著,她突然在背後叫住他“你真的有這個體力背著我去散步麼,不會又摔倒吧!”
駱寒染滿憂鬱的臉上,喜悅如星星點點的跳躍在臉上,他蹲下來,拍拍肩膀“來吧,背你去天涯海角都沒問題”。
“淨會吹牛皮!”笑容像陌生的物種,在白初夏的臉上模樣磐重生。
在下雪的海邊散步的是瘋子,在深夜11點還去山林裏晃悠的那是白癡,他們就是不正常,要是腦子正常,也不會還在一起。
駱寒的腳踩到枯黃的樹葉上,山林中有一種夜月才出現的鳥,叫的跟鬼哭似的,陰森森的,真飄出隻鬼來,也屬於正常現像。
白初夏趴在駱寒背上,閉著眼睛,心裏寧靜的像一鍋燉在煤爐上的開水,不會因為遇到冷空氣而降溫。
走著走著,前麵有什麼東西飄過,好像是一個人,可人怎麼會飄,走路還沒有一點聲音呢。
駱寒不得不停下步子,沒有再上前,抖了抖肩膀“老婆,有見過沒長腳,飄著走的人麼?”他絕對不是害怕,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