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她也卷進來,反正這事讓人多麼的厭惡,不想接受,也發生了,而且時間也已經過了那麼久,就算要秋後算帳,該跟這個臭小子算,還是跟這個老了還沾花惹草的老頭子算。

這就是一筆孽帳,你說這世界怎麼就那麼小。

“媽,對不起,讓你又傷心了,不過初夏那邊真能瞞的住麼,那丫頭可精了,我怕到時隱瞞不住,她更加跟我急,她的暴脾氣,隻有我知道”經過這麼多事,駱寒多少也了解白初夏的個性。

“我們不說,她又怎麼會知道,瞞吧”駱睿元在邊上垂開著頭說,他也不想兒媳婦知道,一來自已沒臉,二來也不想兒子被修理。

“不管怎麼樣,婚禮之後再說吧,這事媽代你跟她說,初夏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我相信她能夠理解,畢竟這是陳年往事”駱夫人歎息氣,這家都給那女人搞的一團烏煙瘴氣了“另外,駱寒,剛才的房間裏,你究竟有沒有對杜雅茹動手?”

說起這個駱睿元就火“肯定是做了那禽獸不如的事”。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要妄下定論,我的兒子我了解”駱夫人拔高聲音,語氣堅硬。

“藍寶琴,你到這個時侯還護著你的寶貝兒子,你也太溺愛了,你沒看到那滿地的碎衣,沒看到雅茹流血了麼,好端端的會流血麼,肯定是這個混賬做出的獸性”駱睿元指著駱寒,要不是他是他的兒子,他非告他強奸罪不可。

駱寒失笑“那你認為,我會饑不擇食到,吃你剩下的?那種爛貨,一靠近我,我都想吐,七年前大概是眼睛瞎了吧,燈光太暗,腦子不靈清,不然這種貨色才入不了我的眼”。

“混賬,你說什麼?”駱睿元瞪著兒子,這意思反過來說,也就是他這個老爸,在啃兒子的破鞋?!

“別吵了,你們父子倆還當這個光榮事跡啊”向來和善的駱夫人,也忍不住發飆了。

被她這麼一喊,駱寒跟駱睿元全都噤了聲。

白初夏吃著麵,一個人自得其樂的聽著歌,哼著歌,後半夜,這間廢棄的休息大廳裏陰暗的有些恐怖,不過她向來膽大,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安靜地。

忽而,背後一陣陰風掃來。

像是有人對著她的脖子吹了口冷風似的,毛孔瞬間收縮成顆粒狀。

“誰?”白初夏側頭,想站起來,一雙大掌就搭在了她的肩上,看到放在她肩上的漂亮手指,修長,白皙,幹淨,柔嫩,她就知道是誰了。

這是一雙天生用來當醫生的手,當他握著柳葉刀時,可以想像畫麵有多唯美。

她鬆下神經,轉正腦袋“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不抬頭看他,是因為不知道要對他笑好,還是麵無表情的好!

“你占領了我的秘密基地”紀夜澈彎下腰,貼著她的耳邊說道。

白初夏不悅的把頭挪開“我不知道,下次不會來了!”切,他憑什麼說這裏是他的秘密基地,他又沒把這裏買下來。

紀夜澈滑坐到她邊上的位置“妹妹,吃泡麵沒營養的!”

“我喜歡!”你管的著麼,你這陰陽怪氣,不選你就跟我天天玩陰招的小氣鬼,妹什麼妹,白初夏說了三個字,心裏嘀咕了一大串。

紀夜澈朝碗裏看了一眼“還剩很多,不吃了麼?”

上帝了,饒了她吧,他這麼盯著,讓她怎麼繼續吃,胃口都沒了“飽了!”

“正好,我餓了!”紀夜澈淡笑著拉過麵,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還挖過她的一直耳麥,塞到耳朵裏,恍然明白似的說道“原來是這首歌了啊,剛才真是沒聽出來”。

白初夏咬咬牙,對著他的後腦勺比了比拳頭,沒聽出來?她唱的有這麼不著調麼,氣死她了!還搶她的麵!

“聽說駱寒他爸爸回來了?”紀夜澈漫不經心的問。

“消息可真靈通,你從哪裏打聽到的?”白初夏詫異。

“反正有這個途徑吧,聽說還帶了一個年輕的女人,據說是小情人,這次回來跟駱寒爭奪財產的?”

“是啊!反正以後是有的瞧了,不過我們不會讓那小三得意太久的”白初夏對那杜雅茹是打從心裏的不喜歡,勝至可以說是厭惡。

紀夜澈如黑曜石般眸,閃著別具深意的光“小心點,敢登堂入室的女人,全都不會是省油的燈”。

“放心!我也不是省煤氣的鍋,還能耗不過小三”白初夏自信的笑笑,搓了搓手,仰頭呼出一口氣“婚禮那天,會來吧”。

“不一定,我沒這個心情,也沒有那麼好脾氣,勉強讓我笑,我會覺得很為難,要是拉長著臉,你跟駱寒應該也不會歡迎,倒不如大家都舒服隨意一些的好,沒有我,婚禮一樣能舉行”紀夜澈近來心裏平靜了,沒有了那股子難以控製的戾氣,隻是要說釋懷,目前他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