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向後靠在座椅上。

想不通白秋晚怎麼會知道那個秘密的,絕對不會如她所說是初夏告訴她的,一來初夏跟她向來不合,二來,也沒有理由會告訴她,龍景凡的嘴沒有那麼碎,駱寒也不會,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偷聽到的。

難道是上一次初夏跟景凡來的辦公室那次,被她在外麵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隻有這個可能性。

嗬,他在心底自嘲的冷笑,駱寒跟初夏想要把這事給隱瞞下來,可是這冥冥之中注定的東西,又有誰能夠改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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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夏這幾天總應白秋晚那天在走廊上跟她講的那幾句話而惶惶不安,想找紀夜澈去聊聊吧,在醫院進進出出的總能碰到,可人家現在要酷了,根本不理睬她。

好在一連幾天,倒也風平浪靜。

寧曉宜在駱氏前後加起來,除去過年,也上了將近有半個月的班來,工作順手了,跟別人相處的也很愉快,更加重要的是,年後,白秋晚再也沒有來騷擾過她,可能她是已經知道,紀夜澈跟她不是那樣的關係,所以不再搞她了吧。

心裏突然變的很輕鬆了,想著等到這個月工資發下來,就去裝修房子,總不能一直住在紀夜澈那裏吧,雖然非常的愉快,但是她不敢有太大的奢望。

至於碩碩,進來她的心情也很矛盾,一方麵看著他在駱家生的這麼幸福開心,另一方麵她還是舍不得讓他離開自已,她覺得自已好自私,初夏現在跟駱寒這麼恩愛,肯定也想把碩碩給要回去,但是初夏就是那麼講義氣一個丫頭,她寧可自已煎熬,寧可跟駱寒訂下這麼殘忍,不準他們父子相認的契約,也要來保護她的心,那為什麼她就不能把碩碩還給他們呢,畢竟10月將碩碩生下的不是她,她的孩子,早已不知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每每想到這個,她總是會流淚。

“咚咚”辦公桌邊,突然響起的二記敲桌子的聲音,把寧曉宜的思緒拉了回去。

一抬頭,見到是同一間秘書室的同事。

“曉宜,我今天有急事,可總裁讓我加班把這份文件打出來,你不能幫我打,下一次你有急事的話,我在替你的班好了”。

寧曉宜欣然同意“沒問題,交給我吧,反正我晚上也沒事,你有事快走吧!”

“太感謝你了曉宜,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等會你打好了,拿到總裁室去,那我走了”同事的工作交代好了之後,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寧曉宜麵露著笑意,深呼吸打起精神來打手邊的文件。

天色漸漸的暗了,頂樓隻有總裁室跟秘書室的燈還亮著。

終於完成了,寧曉宜神了一個懶腰,看著紙一張張從打印機裏麵吐出來,整理好,拿去辦公室。

駱寒還在埋首工作,聽到敲門聲,也隻是嘴上應了一句,沒有把頭給抬起來。

寧曉宜走進辦公室“總裁,您要的文件,我已經打好了!”她恭敬的把文件放在一邊,在公司,他們就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她從不跟他套近乎。

聽到聲音,他抬起頭來“咦,你怎麼還在公司啊?”

“哦,丁丁她有急事,所以讓我代班幫她打的,沒關係的,你輥責怪她”寧曉宜怕駱寒生氣,忙替同事說話。

駱寒笑了“我沒說要責怪她啊,我也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的”他抬手看了看表“我也快好了,我順道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走快一點10分鍾就到了,文件沒問題的話,那我先走嘍”寧曉宜笑的婉拒,她不是因為對他還有芥蒂,而是真的隻要走回去就行了。

駱寒聽她這麼說,也不再勉強“那好吧,路上小心!”

“嗯!”寧曉宜點點頭,走出總裁室,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就離開公司了。

現在還不算太晚,但是街上卻沒什麼人了,因為她貪圖近,從老街小巷子這邊走,穿過去,就是她所住的小區了。

高跟鞋踩在青板石的路麵上,發出一連竄清脆的回聲,昏黃的路燈,依稀能把路給照亮,不過她經常走這條咱路,所以很熟悉。

緊緊了身上的風衣,她加快了一些腳步,突而覺得背後好像有人,因為她看到地方有個影子,正斜斜的拉長到了她的目光所以觸及的地方。

可為什麼這人走路都沒有聲音呢?

她握緊了一些包包,心突突的跳了起來,她一邊走一邊微微側頭往邊上看去,先看看吧,說不定也是走這條路的人而已。

又走了一段路,讓寧曉宜心裏更加後怕的是,那人還在她的背後,跟她一直保持了一段距離,她快那人也快,她慢那人也慢。把在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