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被人抱走的?”紀夜澈追問,雖說這是一場意外,可是那孩子畢竟是他的,他心裏總歸有些牽掛。
“應該是吧,我當時體內透支昏過去了,醒來的時侯,下體全是血,孩子卻不見了”寧曉宜至今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全身發寒,心跟被割了一樣的痛。
白初夏在邊上繼續說道“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已經是半夜11點多了,我們都睡下了,在我睡的正熟之際,曉宜到我的床邊搖醒了我,滿頭大汗的說她要生了,我趕緊起來,把她扶到樓下的沙發上,我不懂接生,隻好出去叫人,想叫人來幫忙,把曉宜送去醫院,我跑出去,找了一圈,這三更半夜的,一個人也找不到,我不死心,持續的找出好遠,也不知那晚是怎麼了,愣不找不到一個人,後來,我怕曉宜一個人在家堅持不住了,就車也不叫,趕緊回來了,一進家門,就看到她滿地亂爬,瘋了似的找她的孩子,我當時真是嚇壞了,那孩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後來我跟曉宜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寧曉宜躺在床上,似乎又回到當時情景中去了,內心痛楚的流下了眼淚。
紀夜澈跟駱寒聽的全都蹙緊了眉。
“這事情怎麼聽都像是靈異事件,先不說在那種窮鄉僻壤是不是真的一個人都叫不到,這誰三更半夜不睡覺,守著你們生小孩啊,而且,人家也沒有那麼大的神通,知道你在哪裏哪個時間生吧,再說,德國人應該也不會故意抱走一個中國的小孩,那個民族的人可是很自大的,不通,你們說的沒有一樣事情的能夠理解通的,澈,你覺得呢”駱寒發表自已的見解,眼睛看向紀夜澈。
“我也覺得這事有蹊蹺,除非是有人特別的留意監視著,一心就是奔著孩子來的,不然的話,不會那麼巧的,半夜11點多,在鄉下都睡覺了,而且一般人就算想偷孩子,隨時都可以,又怎麼任由這孕婦還倒在血泊裏,就割斷臍帶,把孩子給搶走呢”紀夜澈的想法跟疑惑,與駱寒是大致相同的。
白初夏聽的一陣心驚“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掠奪?”。
寧曉宜惶惶不安的按著胸口“這麼說來,我的孩子是不是還有可能活著,是不是還有可能找回來?”
“如果這是有預謀的事,肯定會留下線索的,能不能找到不好說,是不是活著,就更加不能下定論了,因為那麼既然是處心積慮,不管你的死活就搶走孩子,有可以會收養,但也有可能會弄死,這二種可能性都有”駱寒心裏怎麼想,就實話實說,安慰是沒有意思的,萬一現在跟她說肯定沒死,而到最後查出來已經死了,那不是更加讓她難過嘛。
“要查也簡單的,曉宜失憶,懷孕,這一係列事情,誰最清楚,誰就是抱走孩子的人”紀夜撤平靜且篤定的說道。
白初夏想了想紀夜澈的話,忽而驚的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說,這一切是曉宜的妹妹柳夢菲做的?不可能吧”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曉宜自已也說是妹妹拿棒子打她,之後就就沒有意識了,醒來之後人在異鄉,試問,是誰把她送出國外,答應很明顯,唯有她妹妹,在國外,曉宜人生地不熟的,誰會盯著她,而且一盯就是10個月,也唯有她妹妹,以此來推算,將孩子抱走的,她的可能性占99%,剩下的1%,就是不巧被半夜路過的鬼給抓去了”紀夜澈很能肯定自已說的,有十成的把握。
“我們一直以為是被附近路過當地人給偷去了,孩子不是可以賣錢嘛,我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白初夏現在可算是全部都想通了,不是因為她笨,而是因為曉宜也失憶了,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有柳夢菲這個人。
寧曉宜躺在床上,將拳頭握的緊緊的,掙紮的著要坐起來,可是一動,上身就痛的不能動彈。
“你不能亂動,你胸前肋骨斷了,還需要治療”紀夜澈趕緊按住她的肩。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問問她,把我的孩子怎麼樣了,我要讓她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這種迫切想要去證實的心情,讓寧曉宜有些不管不顧了,她哭著,想要坐起來。
白初夏在邊上著急了,忙安慰她“曉宜你別這樣,先養好身體才是最要的”。
“我要我的孩子,我要立刻回家,我要去問夢菲”寧曉宜聽不進勸,一想到她的孩子有可能還活著,她心裏異常的激動,也異常的氣憤,妹妹為什麼要這麼對她,讓她跟孩子骨肉分別,她勝至不知道孩子出生時長什麼樣,這種遺憾的缺失,是永遠無法彌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