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宜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恢複的好,白初夏有空的時候,就會過去看看,陪她聊聊天。
紀夜澈這幾天很忙,但還是在抽空的時候,打電話給以前的同學,向他們打聽柳夢菲的消息,從曉宜口中問到她家的地址,可是打電話過去,那邊換了主人,說全家已經移民走了,眼下起碼要知道移民去了哪個國家,這樣才能趕過去找,大學他不是在這個城市上的,而柳夢菲又比他三屆,所以他對她,以及對她的朋友是完全不了解。
試圖問了好幾個當初一起在學生會的同學,都說雖然跟她也算熟悉,但不知道她移民的事。
這個回複在他的意料之中,看來要找到她,並不是簡單的事。
“曉宜,你的臉色好多了,過幾天就能去骨科治療了”白初夏趁著查房結束的空檔,跟蔣醫生說了一聲,就跑來看她了。
她走到窗戶邊,把窗簾完全拉開,好讓陽光能照射到她的身上。。
“那不是又要開刀了,想想真是好恐怖”寧曉宜笑的皺了皺眉頭。
“不用怕,到時會全身麻醉,你隻要躺在那裏,睡一覺就好了,一點都不可怕,而且這種手術的風險係數也不高,你完全不用擔心”白初夏安撫她。
“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安心多了,白醫生”寧曉宜笑的更是明朗了。
白初夏坐下來“曉宜,你原本就是這麼溫柔的人對吧!”
“不會啊,有時我也會發點小脾氣的”寧曉宜調皮的轉了轉眼珠子,之後問“對了,找到我的家人了麼?有沒有找到孩子啊”想想也好幾天過去了,而且紀夜澈也問走了家裏的地址。
“這個啊,,,我還沒碰到過紀夜澈,他最近挺忙的,駱寒那邊嘛,我也沒聽過消息,等下我去問問吧,別心急,一定能找到的,孩子一定也還活著,我們會幫你找到的”白初夏拍拍她的手。
寧曉宜有一些失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她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問“初夏,有一件事,我一直忘記問了,你姐姐她怎麼樣了?”
“瘋了!”白初夏非常簡潔的說了兩個字。
寧曉宜一陣的傻眼“什,,什麼?瘋了?雖然我也覺得她當時的狀態是不怎麼正常,可是沒想到她真的是這方麵的原因,其實她也挺直可憐的”。
白初夏提起這個,胸前就有點悶,苦笑道“自作自受有什麼可憐的,我們不好這個了,鬧心!”
寧曉宜看的出來,她的心裏不好受,就像她想起夢菲一樣,一邊恨著她那樣子對她,還搶走她的孩子,可是恨的另一邊呢,是親情所帶來的心痛。
她們的心情應該都是一樣的吧。
“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差不多該走了,待會還有個手術,你知道我現在還是實習醫生呢,得到認真才行”白初夏站起身。
“嗯,去吧,好好幹,你一定行的!”寧曉宜鼓勵似笑了笑。
“走啦!”白初夏說著,轉身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寧曉宜忽然又叫住了白初夏“那個,,,,初夏”
白初夏轉過身來“嗯!怎麼了?”
“我想問你,紀夜澈他自從知道這事以後,有什麼想法,你知道平時,他總是一副很淡然的模樣,所以我不知道,他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你能替我去問問麼?那個,,,我,我不是說一定要讓他怎麼樣,隻是想知道他怎麼想,然後我心裏也有底了”寧曉宜心裏麵,一直在想這件事。
白初夏怔了怔,而後假裝輕鬆的一笑“就這事啊,行,我有空去問問他,你別多想,好好休息,我走了”。
走出門外,她長歎了一口。
這下該怎麼辦呢,落花這麼有意,可流水又這麼無情,哎,真是糾心死了。
10點進入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已經2點了,食堂沒飯了,白初夏也懶去外麵買,在抽屜裏找了盒方便麵,泡上,端到清靜的地方吃去。
紀夜澈從外麵的回廊那邊走過,透過落地窗,看到白初夏坐在那裏吃麵。
他特意繞回來,假裝從這邊經過“白醫生,這裏可不是餐廳,誰準許你在這裏吃的?”
白初夏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轉頭,白了他一眼“你管我,你又不是我們科的主任,少在這裏給我擺官腔,而且,某人不是說,跟我們所有人斷絕來往嘛,你現在幹嘛來跟我說話”。
“我現在是以醫生的身份在跟你說話”紀夜澈坐下來,不緊不慢的說道。
“行了,你要跟我主動合好,那我就接受吧,我白初夏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白初夏很哥們的拍拍他的肩“反正之前,我們就已經說過不少的話了,而且你不想理的人,也都理過了,是不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