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氣急敗壞,一口老血噴出去,腦袋發沉,雙眼發黑,搖搖晃晃的就跌倒在地,身上沾滿了酒水和瓜皮果屑,無比狼狽。
“老爺!”
阿豹幾個貼身保鏢這才慌忙趕過去,把沈長風攙扶到沙發上,掐人中,灌了幾口水。
“老爺你沒事吧?氣大傷身,千萬別動氣啊。”
“一群廢物,飯桶,白癡!”見到阿豹過來,沈長風更加氣急敗壞,連打帶罵的把自己心裏的怒火全發泄到他們身上,“現在過來有個屁用,早幹嘛去了,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老子被那個林義打成豬頭?”
“一群白眼狼,老子每年花大把銀子養著你們,是吃屎的嘛!”
幾個保鏢被罵的狗血淋頭,隻是低著頭站在一邊,不出一言。
阿豹卻苦澀一笑,無助的說道:“老爺,如果剛才我對林義動手的話,我們隻會輸的更慘!”
“那種煞星,就算是十個阿豹,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沈長風臉色鐵青,剛想要出聲怒罵,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無奈歎息一聲。
他仍記得,在杜淳風晚宴上,那個囂張無比,單挑了整個華海武術名家的r國人宮本武藏,被林義一招廢掉胳膊的震撼場景。連宮本武藏都不是林義的對手,更何況自己這幾個保鏢?
沈長風心裏非常糾結:這年頭,拳頭大就是硬道理,權勢沒人家多,打又打不過,尤其想到林義臨走前放出‘見他一次打一次’的狠話,更讓他不寒而栗。
難道真聽他的話,後天去給老不死的祝壽?這不相當於自己主動求饒認輸,以後還不被那些華海名流給笑死,別抬頭見人了。
沈長風嘴裏的煙卷一根又一根,苦著張臉,眉頭擠成一個大大的川字,“老天啊,到底讓我拿林義這個煞星怎麼辦啊!”
他正抓狂的棰著太陽穴,忽然間,隻感覺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一個沙啞無比的男人聲音傳來:“沈先生既然如此煩惱,不如就讓我來幫幫你。”
突兀出現陌生聲音把沈長風嚇了一跳,抬頭一掃,正發現一位黑衣男人坐在自己麵前,他毫不客氣的打開一瓶高濃度伏特加,猛灌了半瓶,咧嘴一笑,露出臉上猙獰刀疤和嗜血的笑容,像是一頭野獸,讓人不寒而栗。
“啊,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沈長風尖叫一聲連忙站起來,滿是警惕和恐懼喊著:“來人,來人!”
“保護老爺!”阿豹厲喝一聲,手腕一轉,一把軍匕握在掌心,直接衝那刀疤男人刺去。
雇傭兵出身的他,一把軍刀可謂玩的爐火純青,穩、準、狠,招式簡單,卻帶著一股淩冽的氣勢。
刀疤男人仿佛對阿豹的殺招視而不見,隻是平靜的把杯中的酒喝完,點上一根煙,手中火機在指尖轉動,火光璀璨,漂亮。
隨意一扔,卻勢如閃電!
啪!
阿豹手腕如同被炮彈擊中,整個胳膊仿佛都被打了下來,當啷一聲,手中匕首落地,麵色無比痛苦中帶著深深震撼。
“朋友,別衝動,不然我的兄弟們會生氣的。”刀疤男人掃了阿豹一眼,目光平靜,卻蘊藏著一股凜冽霸道的殺氣,“他們,可不像我這麼仁慈!”
就在阿豹麵色一變時候,房間內,五名黑衣人仿佛憑空乍現一般,出現在沈長風幾名保鏢身後,幾個保鏢還未反應過來,他們齊齊一腳踹斷幾個保鏢的右腿,繳掉他們的武器,匕首抵在脖子上,迅速控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