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哥!”
趙濤對林義猛的一鞠躬,神情尤為激動,狂熱,“義哥,我上學時候就聽過你的威名,當年您剛出校門就橫掃整個老城區,創建黑虎幫,時隔五年回來,你一出手就幹掉了身家幾百億的陳三元。你就是我的偶像!”
“我,我真沒想到,有一天能夠在你手下做事,這真是我的榮幸。”
林義掃量著麵前激動的趙濤,看上去二十出頭,高高瘦瘦,但身上卻有著大大小小十幾處的‘榮耀’刀疤,青澀的眼眸中閃爍著一股狠勁,活像一頭張牙舞爪的出山幼虎,年少輕狂,無所畏懼。
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林義隱約間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眼眸中露出幾分回憶色彩,“我當年走上這條路也是逼不得已,年輕人,還是要好好念書、工作,踏踏實實做人。”
他笑著伸出手去,讚賞的說道:“飛車黨一夜之間,覆滅陳家十幾個場子堂口,幹得不錯。”
趙濤有些意外激動林義竟然會主動跟他握手,連忙雙手在破舊的牛仔褲上搓了搓,雙手伸過去。
提及自己的輝煌戰績,趙濤顯得很意氣風發,拍胸脯道:“那當然,義哥,我們飛車黨雖然窮,但兄弟們沒一個慫貨。上刀山下火海,您一句話!”
在林義哈哈一笑時候,劉猛老臉一紅,踹了趙濤一腳,罵咧咧道:“小兔崽子,不吹牛能死啊!要不是雄哥震住了場子,你們那幾十號人還不夠人砍得呢!”
“在義哥麵前安分些,你那麼能耐,你那台球廳老家咋被人給端了?!”
年輕人血氣方剛,趙濤一聽就急了,扯著嗓子喊道:“猛哥,要不是打陳三元場子,兄弟們受了重傷。就憑劉老狗那老王八,能從小爺手裏搶走地盤?一個月,最多一個月,小爺我肯定打回去!”
劉猛嘴角猛抽,打算再教育教育這小子的時候,林義卻眼中光芒一閃,捕捉到了一條信息,問道:“等等,你說,橫掃陳家場子堂口時,你們飛車黨兄弟們受了重傷?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趙濤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支支吾吾一陣,說道:“陳三元那老王八的打手們還是有點猛的,兄弟們多多少少掛了點彩,重傷20個,死了7個。”
林義沉默下來,五十多人,傷亡過半,的確非常慘重。
隨後他卻咧嘴笑了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架勢,“沒事的,義哥,我們這種小混混命賤,每天打打殺殺的都已經習慣了。再給我們一個月,我保證,我們還是一群頂天立地的爺們!”
見到他雄心勃勃的神態,郭子雄和林義卻是心裏一酸,感同身受——曾幾何時,他們也不曾是那些最底層的小混混,沒人在乎,沒人關心,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什麼時候會橫屍街頭。
他們隻能咬著牙,揚起拳頭,攥緊手裏的刀,砍出自己的未來,殺出一條生存的血路。
“沒人在乎你們,我林義在乎,就算是再底層的混混,那也是我的兄弟。”林義聲音平靜,卻擲地有聲,讓趙濤幾人心中掀起一陣漣漪,滿是感動。
他拿出沈氏集團的支票本,迅速開了一張支票,依照林義如今的地位,能夠隨時在公司賬務提取三千萬的流動資金。
他不由分說的塞到趙濤手裏,眼睛都沒眨一下,“這是三百萬,你自己拿一百萬,剩下的兩百萬,分給傷亡的兄弟們。”
“三,三百萬?!”
趙濤震驚的手一抖,差點沒把支票給甩到火鍋裏邊,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他愣了十幾秒才緩過神來,先是狂喜,隨後猶豫,最終咬咬牙,把支票遞了回去,“義哥,這我不能要,出來混得,得講義氣,講情義!我並不是因為錢才去幫你的。”
林義眼中的欣賞之色更濃,這小家夥,沒想到還挺有骨氣。
“踏實的拿著。”
他哈哈一笑,直接把支票拍在他掌心,低聲囑咐道:“情義要講,錢也要拿。不吃飽肚子,誰還認你這個老大,誰還給你賣命?!”
“當我林義的兄弟,談不上榮華富貴,富甲一方。但有我林義一塊肉吃,就絕不會讓你們喝湯。”
趙濤聲音有些哽咽,眼圈裏已經泛出淚花來,此刻言語已經無法表達他的感激感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