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殺他?”
譚輕狂瞪大了眼睛,他都被譚儒生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嗤笑一聲,大大咧咧道:“不殺他,難道還要幫 他嗎?”
譚儒生修長手掌轉著一隻精致的青瓷酒杯,淡淡說道:“幫他,不可以嗎?”
譚輕狂這次徹底傻了眼,驚得他一個踉蹌,險些從真皮沙發上摔下去。
他慌忙起身,上上下下掃量了好幾次譚儒生,這才疑惑說道:“大哥,我沒聽錯吧,你真的要幫那個林義? ”
“這小子把我害得那麼慘,還讓譚家損失了一千多億的油田生意,他更是錢運財的師父,那就是我們的大敵,就算現在不是,將來也是。”
譚輕狂臉色閃爍著一骨狠厲之色: “這種家夥,當然是除之後快!”
“輕狂,你錯了。”譚儒生手腕轉動著杯子,眼眸深邃的盯著窗外夜景,“現在的燕京,和四十年前,二十年前一樣,死氣沉沉,照這麼發展,永遠不可能有新利益產生,所以,需要有一把刀,一把快刀,狠狠的霍開一道口子!”
“林義,作為這把刀,再合適不過,我需要借助他的銳氣來幫燕京重新洗牌,重新劃分勢力。”
譚輕狂這才恍然明悟,他目光崇拜熾熱的望著譚儒生,隻感覺對方削瘦的身影是如此的偉岸,如此的耀眼,高不可攀。
“原來是這樣,大哥所圖不在一時得失,而在於燕京全局,倒是我目光短淺,看不出個所以然。”
再感慨譚儒生大局觀和野心時候,譚輕狂又疑惑說道:
“大哥,那我們以後和林義,如何相處?朋友?夥伴?還是敵人?”
譚儒生淡淡一笑,“輕狂,你應該清楚,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反之,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所有的關係,所謂的聯盟和友情,在它麵前,脆弱的如同一張白紙!”
譚儒生站在書桌前,揮毫潑墨,行雲流水,一筆流暢。
一個大大的‘利’字。
譚輕狂眼眸閃爍,望著那副鐵畫銀鉤的大字,陷入沉思。
而此刻,譚儒生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從足足七八部手機中,挑選出其中一部。
他輕車熟路的撥出一個號碼,望著窗外夜色,儒雅說道:“林幫主,晚上好。”
“做個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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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位於燕京某片郊外的獨棟別墅中。
林義正赤袒著上半身,握著掛掉的電話,從陽台上走出來,眼眸眯起,若有所思。
“譚儒生給你打電話?”
蘇子媚從背後幫林義披上一件外套,纖柔手指在林義硬朗的肌膚上劃過,美眸中閃爍著精光,“我們和這位譚太子隻有一麵之緣,哪有這麼深厚交情勞煩他半夜打電話問候。”
“無事不登三寶殿,怕是有什麼事情吧。”
林義輕笑一聲,握著佳人細嫩手指,出聲道:“孫立平要殺我,還聯合了許多勢力,其中便有你的師父,明日大師。”
蘇子媚俏臉瞬間一變,原本剛剛泡好要遞給林義的咖啡也慌神之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