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將軍。”
兩位姑娘同人打招呼的時候彌撒的神色隱約有些恍惚,旋即恢複如常。
“溦兮姑娘有事嗎?”
容溦兮分明和靈芸站在一起,可彌撒問的時候顯得格外緊張,下意識的就忽略了身邊的女子。
看來這是防著她呢。
“沒什麼事,隻是和靈芸逛街,恰巧遇到了將軍,想著曾經還欠了將軍的銀子。”
“那點銀子不還也沒關係的。”彌撒一邊說著眼睛一邊朝著身後看去。
他是在找什麼人,還是在跟蹤什麼人,大家都是給別人做事的,他這樣遮遮掩掩的舉動在這些平民百姓眼裏算不上什麼,旁人隻會覺得他是真心地在看玉石,可在容溦兮的麵前就有些刻意了。
可他還能給誰辦事呢,不就是那位世子爺嗎。
“一碼歸一碼,銀子還是要還的。”說罷,容溦兮將荷包剩餘的幾錠銀子直接甩給了彌撒,扭頭看著同樣有些不自然的靈芸,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我逛累了,你和將軍回去吧,鬥茶的事情也不必來找我了,我左右是贏不了你的。”
靈芸笑了笑,目光似有若無的在彌撒身上遊走了一下,點頭應了聲是。
容溦兮說完就走,甩著的臂膀像是疲憊的厲害。
“世子不是說過要少接觸這個女人嗎。”
什麼這個女人,果然蒼州那邊的人說話就是野蠻沒有禮數,靈芸瞪了人一眼,說道,“你不是也接觸了,還借給人家銀子了。”
“我這是逼不得已。”
他百口莫辯,自知說不過這些宮裏人,隻把頭扭向了後方的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上。
那是兩個韃靼人,監視他們今日的行蹤是蘇溫言特意囑咐過他的事情,眼看著李涵柏的生辰在即,他們能呆在京城裏的時間不會太多了。
這一陣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準備下手的時候。
韃靼人下一步想要奪禹州,就必定會想奪取禹州的布防圖,這一次他必須時刻監視這些人與齊王和忠國公的接觸,必要的時候,抹了脖子,扔出城外去。
絕不允許他們再染指大鄴的河山。
彌撒今日跟的比往日要疲憊許多,平日裏這兩個人不過就是周邊逛逛,伺機尋找能與細作遞話的機會。
可今日大有不同,他們已經快要圍著主城走上一圈了,且對著城裏的東西表現除了前所未有的興趣來。
大鄴國土遼闊,經濟繁榮,豈是他們韃靼一個小小部落可以比較的。
彌撒不是大鄴的人,他初到江南的時候也曾有過這樣看什麼都新奇看什麼又好玩的心思,不過那都是他逃離噩夢之後,這些人還在夢裏,怎麼會這樣猖狂。
除非他們勝券在握,覺得禹州已經唾手可得,隻等李涵柏的生辰宴結束了便可歸家獻寶。
彌撒越想越覺得是時候下手了,他看著兩個人轉街口入小巷,自己的腳步也緩緩地跟了上去。
不大一會,外頭無聲,仿佛隻能聽見了他自己的心跳,等稍微走近看清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登時停下了腳步。
“客官您瞧這是上好的紅胭脂。”
買胭脂、、、總不會是為了給家裏人帶過去的吧。
彌撒回到了躲藏的位置上,心裏很是鄙夷的罵了一句。